卻忽然被人拉住了指尖。
“不是你的錯。”
輕輕的五個字落在耳邊。
沒有了一貫的戲謔,反而帶著些安撫的意味。
江雲蘿不答。
花月便繼續:“壞人想找你的麻煩,是不會看你在哪裡的,就算我們今晚住在城中,說不定遭殃的便是一整間客棧,和周圍百姓,所以不必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江雲蘿還是不答。
下一瞬——
身後一暖。
花月攬上她的肩膀,把人往自己懷裡帶,隻正經了兩句話,便開始沒正形道:“該不會是哭了吧?堂堂郡主,若是站在路上哭鼻子未免太沒麵子,想哭的話不如來我懷裡......”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哭了!”
江雲蘿一拳錘在他肩膀,沒好氣的瞪他,方才心底的自責消退了些,忍不住露出一點笑意。
花月見她笑了,自己也勾起了唇角:“不哭便好,我最怕的便是女人哭,這張臉若是哭花了,可著實是可惜的很......”
說著,他拽著她向前走。
“又去哪兒?”
“不是不想住這裡了?”
花月一聲口哨,兩匹馬便噠噠的跑了過來。
“再往前就是平江城,帶你去找家舒服的客棧。”
江雲蘿張了張嘴,本想說不用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就算那些人敢在城內找上來,也還有官府與官兵在。
看來之後還是儘量不要在野外露宿,或者打擾村民了......
往前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兩人便又上了官道。
許是因為臨近平江城的緣故,路上的茶棚與驛站漸漸多了起來。
江雲蘿仔細想著剛才那人交代的話,突然問道:“聖月教在東萊招攬教徒的事,牽絲閣竟沒有察覺?”
花月也正在琢磨這個,聞言神色微微一變。
“沒有,牽絲閣雖以情報營生,卻也不會事事入微,連百姓間誰家丟了孩子或是金銀這樣的事都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