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聲音的時候,老殿主和公冶隆就感覺不對勁,這尼瑪的,怎麼那麼像是嶽鬆陽的聲音?
真當聽清楚之後,確定是嶽鬆陽之後,老殿主和公冶隆完全坐不住了。
在宗武殿,真正對老殿主和公冶隆有威脅的,僅有嶽鬆陽一個人。
錢右使雖然地位不俗,但說真的,對老殿主和公冶隆,幾乎是沒有威脅的。
老殿主和公冶隆看向聲音的來源地,身材偉岸的嶽鬆陽,走入了廣場。
看到嶽鬆陽,他的脈係的弟子們頓時臉上笑開了花。而老殿主和公冶隆這個脈係的人,臉色都變得有些凝重了。
嶽鬆陽,在宗武殿內,是一個極為獨特的存在。
當年他競爭殿主的位置,失敗了,隻落到手一個副殿主的位置,但那並不是說他的戰鬥力不行。恰恰相反,嶽鬆陽的戰鬥力,比老殿主和公冶隆都要強的多。老殿主能夠得到殿主的位置,是用了一些陰謀詭計的,這才造成了宗武殿內的脈係鬥爭。或者可以說,當時呼聲最高的,就是嶽鬆陽,而老殿主是陰謀奪位的。
所以老殿主和嶽鬆陽之間的關係,一直都是明爭暗鬥,從未停止過。
哪怕他是正兒八經的殿主,嶽鬆陽是副殿主,在很多時候,嶽鬆陽的權力,跟老殿主相差無幾。
看到嶽鬆陽突然出現,老殿主和公冶隆神情大變,他們對嶽鬆陽,絲毫沒有準備。
屬於老殿主和公冶隆脈係的人,也都是沒有半點準備。
嶽鬆陽副殿主,不是去了嬴秦神域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從南明神域到嬴秦神域,間隔實在是太遠,如果說嶽鬆陽得到了消息往回趕,根本沒有可能性。無儘神域的麵積之大,無法計算,再加上虛空威壓之力,即便是真正的至高神,也趕不回來。
老殿主和公冶隆瞬間便是分析出,嶽鬆陽是巧合之下回來的,不是專門為了衛晨加入宗武殿的事兒。
但不管是專程回來還是為了衛晨的事兒,嶽鬆陽的出現,都讓老殿主和公冶隆極為忌憚。
一道道目光,轉移到了嶽鬆陽身上。
眾目睽睽之下,嶽鬆陽徑直走上了高台,冷笑連連的站在老殿主和公冶隆麵前。
老殿主和公冶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公冶紅,那個人就是嶽鬆陽副殿主?”台下,衛晨和公冶紅站在一起,看起來郎才女貌極為登對。
公冶紅點點頭,低聲道:“他就是嶽副殿主,在宗武殿內,地位跟殿主大人相差無幾,我爺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據說他的戰鬥力,幾乎能夠跟擁有神王令的至高神打個平手,也就是六級天神境界到七級天神境界之間。”
“那麼強?”衛晨驚歎道。
公冶紅理所當然的點點頭,道:“在整個南明神域,他是唯一一個真正跟南明至高神對戰過的人,雖然有些下風,但不會輸。而我爺爺和殿主大人,真正跟南明至高神打起來的話,根本沒有勝算就是了。”
聽了公冶紅的解釋,衛晨覺得自己有一種被忽悠了的感覺。老殿主跟他說的是,他自己在宗武殿怎麼怎麼牛叉,如果衛晨對付南明至高神,他能夠提供多少幫助雲雲。現在看來,老殿主有點坑爹啊!
可衛晨深深知道,已經上了老殿主的賊船了,現在反悔的話,也沒轍了。並且,最重要的是,老殿主知道他的底細,公冶隆也知道了,衛晨和他們,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怎麼跑都跑不掉。
“嶽鬆陽為什麼跟南明至高神打架?南明至高神那種地位,也會跟人約戰嗎?”衛晨詢問公冶紅。
公冶紅道:“具體是因為什麼我並不知情,那個時候連我父母親都還沒有出生呢。不過,聽說是因為當時嶽鬆陽修煉大成,目中無人,想要殺了南明至高神,他自己當新的南明至高神。但他還是贏不了南明至高神,並且在那次風波中,宗武殿受到了波及,殿主大人才順利上位的。”
“你的意思是,那個老家夥,是靠著嶽鬆陽和南明至高神打架的時候,才當了殿主?”衛晨驚愕問道,心底對老殿主充斥著不屑,這尼瑪的,在彆人拚死拚活打架的時候,你倒是好,背後捅刀子,上位當殿主,真心是無恥啊!
公冶紅解釋道:“我隻是聽說,是殿主大人唆使嶽鬆陽去挑戰南明至高神的,失敗後,給宗武殿帶來了很大的麻煩,畢竟南明至高神是整個南明神域的老大,宗武殿沒轍,嶽鬆陽被責罰,丟掉了本該屬於他的殿主位置。隻不過,後來他當了副殿主,其實在地位上,跟殿主大人是一樣的。”
公冶紅說的不詳細,但衛晨精神力強大,稍稍一分析,便是幾乎能夠還原當時的場景了。
本身嶽鬆陽應該當殿主,現在的老殿主,隻能當副殿主,並且是沒有地位那種副殿主。然而,老殿主手段不俗,唆使嶽鬆陽去挑戰南明至高神,一旦贏了,嶽鬆陽就是新的南明至高神,宗武殿自然就是老殿主的。要是輸了,因為得罪了南明至高神,嶽鬆陽不適合當宗武殿殿主了……
不管怎樣,老殿主都是漁翁,他總是會漁翁得利的。
難怪錢右使對老殿主的口氣那麼不屑,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可不管怎麼樣,曆史隻會記住成功者,老殿主在那次爭奪中,就是一個勝利者,謀求到了他根本不可能擁有的地位,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在宗武殿的勢力,也算是根深蒂固了。
衛晨對老殿主的行為,並沒有什麼想法,就像是那句話說的,小朋友才計較對錯,成年人隻考慮得失。
為了勝利,不擇手段都算不了什麼,更何況僅僅是一點點小計謀罷了。
衛晨敬重實力強勁的英雄,也喜歡那些靠著智謀上位的“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