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在東方林碧綠水潭的,真正的話語權,是嶽鬆陽。
也許很多人都會覺得,嶽鬆陽被那些長老們刁難,被那些長老們批評,看似沒有什麼話語權的模樣,可實際上,他畢竟是副殿主,副殿主在這裡,彆人就沒有真正的做決定的權力了。
這是宗武殿的一個規矩,祖修長老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見,可以對副殿主甚至是殿主提出批評意見,可隻要殿主副殿主還在那個位置上,哪怕是長老,也隻能聽從殿主副殿主的話。
他們有資格彈劾殿主,卻沒有資格不聽命於殿主。
這是宗武殿的規矩,權力其實被打散了,誰都不可以妄自下決定。
祖修長老們看著嶽鬆陽副殿主,滿臉的殺機。他們已經想好了,幫衛晨,勢在必行。跟樞密殿乾上,也在所不惜了。
衛晨那麼有底氣,再加上祖修長老們,勢必會更強。滅掉這次來東方林爭奪戰的樞密殿的人馬,成功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事實上,那些祖修長老們,也有著落井下石的風格,樞密殿現在勢力最弱,不趁機打他們,還等何時呢?衛晨已經布置好了陣法了,沒什麼問題的。
並且,祖修長老們相信,一旦戰鬥起來,隨國公府那邊,也不會閒著的。樞密殿垮塌了,最直接的受益者,就是隨國公府了。
儘管樞密殿垮塌之後,那些軍隊,衛晨會自己接手,可在隨國公府眼中,卻不是那樣啊!在隨國公府的人看來,樞密殿完蛋了,軍權大部分都是他們的,他們會放棄嗎?那種好處,幾乎是信手拈來,隨國公府不會把喂到嘴邊的肥肉主動吐出去的。
種種跡象,都決定著,對付樞密殿,劃得來。
嶽鬆陽副殿主陷入了掙紮糾結之中,他在副殿主的位置上,一般情況下,都是不管事不下決定的。他本性並不想當殿主,讓金戈當殿主,也是逃離了一份責任罷了。
現在沒轍了,金戈沒在,祖修長老們逼的緊,他隻能當決策者。
“麻痹的,怎麼讓我下決定呢?這個副殿主,不當也罷啊!”
“樞密殿不好對付,如果出了問題,我這個下決定的人,就是宗武殿曆史上的罪人啊!”
嶽鬆陽副殿主深深知道,決策錯誤,是會成為罪魁禍首的,是會被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的。
宗武殿那麼多年輕弟子,嶽鬆陽不但心自己的安全,不擔心祖修長老們的安全,他唯一擔心的,就是那些年輕天才弟子了。讓那些天才弟子出了事兒,他就是罪人一個。
祖修長老們也都是知道這個決定很難下,但他們都狠恨的眼神邪惡的盯著嶽鬆陽,他們喜歡衛晨,想讓衛晨帶著宗武殿走向光明,就不可能在這種關鍵時刻讓衛晨一個人戰鬥。
為了宗武殿的未來,幫助衛晨,是值得的。
可他們沒有下命令的地位,他們隻能給嶽鬆陽副殿主施加壓力了。
並且他們也都是知道的,萬一失敗了,萬一出了什麼閃失,下命令的人,才是背鍋的人。
祖修長老們都是年老成精的人物,背鍋的事兒,他們沒有權力去乾,也不想去乾。
嶽鬆陽副殿主,就是一個很合適的背鍋之人。
“長老,這個決定,我不敢下。我知道,你們都想幫助衛晨,但我們宗武殿的年輕天才弟子們,才是宗武殿真正的希望。衛晨不會在宗武殿停留太長時間,我們宗武殿的未來,還是得靠那些跟衛晨對比起來很一般的年輕弟子。可我們都知道,那隻是對比出來的,我們宗武殿的天才弟子,跟其餘勢力的天才弟子相比,是一點都不差的。”
“並且,最為重要的一點是,衛晨不是我們宗武殿的人,他隻是宗武殿的過客啊!我承受不起讓宗武殿天才弟子出事兒的罵名,我真的承受不起。”
嶽鬆陽說著,眼神逐漸變得堅定了起來。他是為了整個宗武殿的未來考慮的,何必遮遮掩掩呢?
這個鍋,嶽鬆陽不想背。
祖修長老們互相對視一陣,暗暗的做出了另外一個決定。
“嶽鬆陽,既然你不敢下決定,那我們也不為難你。你和錢右使,保護好門下弟子,我們這些老骨頭,以自己的名義,去幫衛晨。這樣既不會丟失了我們宗武殿的尊嚴,也不會讓衛晨對我們宗武殿產生間隙。”
祖修長老們說罷,不給嶽鬆陽說任何話的機會,直接騰身而起,飛到衛晨身邊。
衛晨看到祖修長老們來了,說不感動是假的,可他自己覺得,那完全沒有必要啊!
“諸位長老,你們是來幫忙的嗎?”衛晨看著祖修長老,淡淡問道。
祖修長老齊齊點頭道:“是的,樞密殿非同小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宗武殿無法全部出來幫忙,我們幾個老家夥,卻是無所畏懼的。”
就在此時,左冷和肖劍、盤大龍三人,也騰身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