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師是什麼人?”趁著那名弟子出去請人的間隙,衛晨急忙問道。
“是天雷劍派的掌門人,很詭異的一個人。他的實力,我一直都看不透,想必早就是六級天神境界了吧。”嶽鬆陽副殿主淡淡說道。
很快,一名穿著長衫的儒雅中年人,走了進來。
衛晨注意到,在那名中年人的腰上,懸著一柄長劍,比尋常的寶劍要長三寸。
一般情況下,比尋常寶劍長了一寸,就算是很長的長劍了,而長了三寸,那就非比尋常了。
“這麼長的寶劍,施展起來,並不方便吧?”衛晨暗暗想道。
“張天師,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嶽鬆陽副殿主笑嗬嗬的問道。
張天師朝嶽鬆陽副殿主深深的彎腰一拜,又朝著錢右使和幾名祖修長老彎腰拜禮,最後朝著衛晨也是深深一拜,這才恭敬說道:“拜見副殿主大人,拜見錢右使,拜見幾位長老,見過衛晨大人。”
張天師態度極其恭敬,連衛晨都稱呼為大人,也真是夠奇葩的。
但是衛晨轉念一想,就覺得沒什麼了,不管怎麼樣,天雷劍派,還沒有脫離出宗武殿的管製,既然沒有脫離宗武殿的管製,那麼天雷劍派的掌門人張天師,見到了宗武殿的核心高層,恭敬一些是應該的。
嶽鬆陽副殿主和錢右使、祖修長老的地位是擺在那裡的,衛晨的地位,也並不差,張天師拜禮,也很正常就是了。
“張天師,不必多禮了,有什麼事兒直接說吧,我們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嶽鬆陽副殿主淡淡說道。
他說的客氣,但話裡藏話,一點都不簡單。衛晨聽的出來,那是在暗示張天師,你彆給我搞鬼,天雷劍派,還算是宗武殿的下屬勢力,你們再怎麼強,也改變不了那個事實。
張天師恭敬道:“副殿主大人,在下前來,的確是有一件事的。”
“明人不說暗話,直言即可。”嶽鬆陽副殿主的語氣開始不善了。
張天師恭敬道:“在下想進獻天雷劍派的天雷劍術給衛晨大人,不知道衛晨大人是不是感興趣?”
說著,張天師轉頭看向衛晨,示好的意思很明顯。
嶽鬆陽副殿主無趣的擺擺手,道:“那你們聊吧。”
嶽鬆陽副殿主帶著錢右使和幾名祖修長老離開了,這種場合,他們不合適留下來。在宗武殿,對類似的事兒,是有規矩的,但凡是下屬勢力來獻寶,可以指名道姓的獻給某一個人,其餘的人,能回避的,儘量回避。
一般人的話,嶽鬆陽副殿主絕對不會走,肯定會留下來看看的,但是被獻寶的對象是衛晨,嶽鬆陽副殿主就沒轍了,趕緊走吧,少在這裡礙手礙腳的。
見嶽鬆陽副殿主等人識趣的走開了,衛晨覺得很滿意,宗武殿的那個規矩他是知道的,嶽鬆陽副殿主等人沒有留下來,也就證明了他們對衛晨是很看重的,很尊敬衛晨。
衛晨怎能不滿意呢?
“張天師,天雷劍術,在南明神域也算是大名鼎鼎,那是你們天雷劍派安生立命的本錢,怎麼想起來送給我呢?”衛晨看著張天師,淡淡說道。
張天師還是那一臉的恭敬之色,道:“衛晨大人,我們天雷劍派,從創立之初,天雷劍術,就一直是不傳之秘。不是我們小氣,而是天雷劍著實難得,如果要論品階的話,恐怕在無儘神域內,天雷劍絕對是最高級彆的。”
“我們一直舍不得將天雷劍進獻給任何人,一方麵是因為舍不得,另一方麵,卻是因為我們沒有找到能夠修煉天雷劍的人。”
張天師說著,取出一本劍訣,遞到衛晨手上,道:“大人,剛才看見您大發神威,使用的也是劍術,其手法跟天雷劍頗有幾分相似之處,所以我鬥膽將天雷劍拿來給您看看,如果您能練成的話,實屬我天雷劍派的幸事。”
“哦?你的意思是,之前沒人練成天雷劍?”衛晨皺眉問道。
張天師點點頭,道:“沒錯,從天雷劍派的創始人開始,就沒有人練成過天雷劍了。當然了,我們天雷劍派的第一代創始人,是練成天雷劍的,不然的話,他也沒有資格憑借著一己之力建立起天雷劍派了。”
“那好,我看看。”衛晨朝張天師感激的點點頭,開始翻閱那本劍訣。
起初,衛晨隻覺得那是一門很普通的劍訣,可越是看到後麵,越是覺得,天雷劍,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難怪這個張天師說我的劍法跟他們的天雷劍有些相似之處,這本劍訣,跟殺神前輩教給我的滅世十三劍,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