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江辰一同閃進的身影,此時已經到了特級牢獄的附近。他步伐輕巧地繞過江辰所打開過的那扇石門,往旁邊看似空無一物的石牆直徑走去。隻見他雙手慢慢摸索著,又倏地停下,用力一摁,另是一扇秘密通道打開了。燭火搖曳間,隱約看到了他的麵容。
此人竟然是司承顏。
“泣海那小子說的還真沒錯。”司承顏靠著泣海的一番引路,順利摸進了特級牢獄,而且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那種。
這些密道的存在隻有最開始建造魔域煉獄的人才知道,而那個人便是泣海的父親。當初他奉命建造,泣海就在旁邊一直跟著。他深知,這看似無用的密道,今後或許會派上大用場,便一一記起。
這回他又告訴了昔日道友司承顏,當然這並不是好心贈送的小道消息。
“你為何要幫我?我如此落魄不是正得你意嗎?”司承顏聽泣海說要幫他一回,這心裡比落選道君還不踏實。
“我自然不是白幫。你我競爭數千年,我說我好心你也必不可能信。這次道君的補位,司兄恐怕是沒太大希望。自古規矩便是缺位方能晉升,若司兄一心要當上這道君之位,便需要製造一點麻煩出來才行。”
“你到底要我乾什麼?”司承顏直直盯著泣海湛藍色的雙眸,後者卻看起來不動聲色。其實他一直都看不透泣海,這人太過於詭異,看似溫和實則城府極深。
“南方道君就在裡麵。殺了他,你便是新任南方道君。”
司承顏一臉難以置信,小聲地咬著牙說:“你瘋了?那可是儲時,南方道君儲時!”
“殺他有什麼難的?”泣海的笑容越發溫和,但司承顏看了一眼卻是忍不住一陣冷汗。
“我要是能殺了他,我還能是區區天尊嗎?”司承顏想起在上次在魔域大會,他曾見過南方道君儲時僅僅一麵,當時他身上那股力量便讓人寒顫不已。
“誰讓你動手了?”泣海的羽毛扇輕輕拍了拍司承顏的肩膀,溫聲道,“特級牢獄裡,正巧有一個能殺掉儲時的人。你隻需要去把他放出來即可。”
“你是說……”
司承顏腦子裡正胡思亂想著,才發現自己順著密道,已經不知不覺來到了特級牢獄的頂部。幾乎無人能料到,這牢獄的頂部竟然還留有空間供人進退。從牢獄內部抬頭一看,不過是一大片空空蕩蕩的石板罷了。
泣海說的那個,能將南方道君儲時殺掉的人,整個魔域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司承顏要去放出他,這壓力可不比當麵和儲時打一架要小。
但泣海說的對,這是唯一能讓自己當上道君的辦法。一旦儲時死了,司承顏或許還能順手抓到本該落入儲時手裡的江辰,這樣當上道君就更加穩妥了。
他不知道泣海在打什麼算盤,但絕不會是他說的和儲時有仇那麼簡單。“自己也許被當槍使了呢。”司承顏苦笑著,但道君之位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自從他答應泣海的那一刻,便無法再回頭了。
“儲時,等死吧。”
就在司承顏的下方,這會正站著江辰。他過了好一會才翻身上來,眉頭緊皺的思考著剛剛聽到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