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市博物館建館不久,陳列的文物隻限於“丹青墨跡”展廳中的百十張各個朝代的書畫條幅儘數掛在玻璃罩中。黃小婉走進展廳裝模作樣在每個展台前駐足半晌也看不出個子醜寅卯,隻是為了消耗時間。可是看來看去竟然沒有發現那張所謂的《血月寒鴉圖》。這時她看到坐在展廳一角有個管理員手裡拿著手機正在無精打采的翻看著。
“你好,我問一下原來放在這裡展覽的《血月寒鴉圖》怎麼看不到了。”黃小婉裝作來過的樣子說道。
“哦,今天早晨我們館長打電話來讓我們把那幅畫收起來了,暫時不做展出。”管理員無精打采的說著。
黃小婉心裡先是一驚,後來又感到好笑。心想那個姓馮的館長今天淩晨就死在平陽河畔了,屍體還在崔家老宅的廳堂裡,怎麼還會給你打電話,說謊話都不會!
“哎,你們館長是不是馮剛啊,我可是他的朋友啊,你可彆騙我!”黃小婉故弄玄虛道。
那個管理員這才抬起頭來一看是個長相精致的美女說話也客氣多了“怎麼會騙你呢?我們馮館長早晨八點用手機打來的電話,不信你問他。”
“哦……”從管理員一本正經的樣子黃小婉感覺的到他沒有撒謊。那個管理員還想和黃小婉說上兩句,可是她已經滿懷心事的走開了。
黃小婉聽肖克局長簡單的介紹過發案現場,沒有提到過死者的手機,那麼黃小婉可以斷定,拿走馮剛手機並冒充他打電話的那個人就是凶手。
“哎,美女反正沒事!過來聊會兒啊。”那個管理員終於耐不住寂寞開始撩撥黃小婉。
黃小婉衝他一呲牙笑嗬嗬的走了過去,“帥哥,整天麵對這些老古董也怪悶的是吧。”
“啊,那當然啦,如果每天都有你這樣的美女來就不悶了。”管理員換成一副嘻皮笑臉的樣子說道。
“以前我有個書畫界的朋友叫張浩的他經常來吧。”黃小婉目光裡閃過一絲狡詰。
“哦……那個張浩啊,他被人殺死了。你還不知道啊。”管理員故作神秘的說道。
“是這樣啊,那個崔廣元沒死吧。”反應機敏的黃小婉故作呆萌的說道。
“都死啦還行啊!他天天到這裡看那張《血月寒鴉圖》,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了,還經常和我們館長經常密談。”那個管理員啼笑皆非的說道。
“密談?哦他們都談些什麼啊?”黃小婉故意把臉貼近那個管理員問道。
“這我那知道啊……”管理員一臉的無奈,忽然向黃小婉的身後看去大聲說:“這不,他來了。”
黃小婉回頭看去果然崔廣元大步流星的向這裡走過來。黃小婉發現崔廣元已經看到了自己,因此也不躲避,扔下還想和自己撩撥的管理員迎著崔廣元走了過去。
“崔大作家,你好啊。”黃小婉看著一臉吃驚的崔廣元熱情洋溢的打著招呼。
“你怎麼在這裡,黃小姐?”崔廣元問道。
“看那張《血月寒鴉圖》啊,你的那部小說那麼吸引人,我一定要看看裡麵的主要道具嘍。可惜啊……。”說到這黃小婉抬起她那雙大眼睛翻看著麵無表情的崔廣元。
“可惜什麼?”崔廣元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向前一步緊逼身材嬌小的黃小婉。
黃小婉故意賣了個關子,衝著已經變得凶神惡煞的崔廣元嘻嘻的笑著。
“你快說!那幅圖怎麼樣啦?”崔廣元的聲音變得更加嚴厲。
“人家馮剛館長一早打來電話,讓工作人員把那幅畫收起來了,暫時不展出了。”黃小婉故意把“馮剛”兩個字說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