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來,杜曉彬洗漱完畢吃著黃小婉送來的早餐等候胡紫晗前來為潘鳳琴做催眠治療,他對這次催眠期望值是非常高的。
希望潘鳳琴能夠回憶起失憶時的場景證明自己無罪。杜曉彬無論如何不會相信潘鳳琴會殺人的。即便是被人操控,她的內心你是善良的,從本能來講她不具備殺人的能力更何況是用這種慘絕人寰的手段。
正當他滿懷期待的等著胡紫晗的到來時,院子裡的門響了,不一會兒出現了多人的腳步聲,這讓杜曉彬感到蹊蹺。胡紫晗不會帶著外人來進行催眠吧。正想著就聽到黃小婉的質問聲:“你們來乾什麼?”
有過一個男人說道:“黃警官我們按照市局的指示來參加會審犯罪嫌疑人潘鳳琴殺人一案的。”杜曉彬聽到後大吃一驚急忙走出房間,隻見三個民警跟著一個中年警察已經在院子裡了。
這個中年警察黃小婉是認得的,他就是若水鄉派出所的副所長張福田,上一次將潘鳳琴押回市看守所前就是由他主持的法製宣教會。見杜曉彬出來,黃小婉把張福田介紹給杜曉彬。
杜曉彬見張福田一副拿著尚方寶劍的架勢,微微一笑說道:“張所長我是古家寨這起凶殺案的負責人,目前我沒有請示市局增派人手參與這起案子。”
張福田看起來要比朱伯華有些魄力,因此說起話來也和杜曉彬針鋒相對;“杜警官古家寨這起案子涉及四條人命,而且還有我們警方的一名乾部被殺害,影響極大。現在犯罪嫌疑人潘鳳琴已經落網對她的審訊不能局限於你們市局我們當地警方有權過問。”
“那好,如果是審訊我們應該通知張所長參加,不過今天隻是對嫌犯進行心理上的治療,我看你們應該回避吧。”杜曉彬當仁不讓的說道。
張福田嘿嘿冷笑道:“杜警官你是市局派來的人按說我不該指手畫腳。但是我很懷疑你的辦事原則。像潘鳳琴這樣的殺人要犯被捕後按規定應該加戴械具,可是你竟然不通知我們派出所而是采用臨時羈押的方式對待我就恨不能理解。今天你說對人犯進行心理治療,我不敢說你們這麼做是否妥當,但是市局肖局長已經指示我們凡事有關凶案的一切事宜必須有我們的參與你還有什麼意見嗎?”
一聽說有肖克的指示,杜曉彬頓時啞口無言了。不管怎麼說那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違抗命令總是不應該的。他有心打電話給肖克,但是看到胡紫晗已經走到門口正在向他搖頭示意。杜曉彬心裡明白即使肖克百分之一百向著自己,對於張福田這種說法也是愛莫能助。因此說道:“那好張所長,在我還是這起案子的負責人的階段,希望你隻是配合我。”
張福田點了點頭像是同意杜曉彬的看法。但是就在一瞬間情形就全部一樣了。
“你們幾個趕快布置一下審訊室,這麼大的案子不能隨隨便便。”張福田環視了一眼杜曉彬他們的臨時駐地便對手下下令道。
幾名民警像是早有準備將一把鐵製的審訊椅搬到一間空屋內。這個所謂的審訊椅是要將嫌犯的脖子、雙手、雙腳完全固定的一般用於重犯的審訊。黃小婉一看到如此架勢當時就按耐不住了“你們這是乾什麼!她現在還有精神問題,你們這麼做是要刺激她嗎?”
張福田撇嘴一笑說道:“黃警官你說話要注意分寸。我們是警察,潘鳳琴是犯罪嫌疑人,而且是涉嫌殺人。按照規定對她的審訊必須采取特殊措施。就算像你們說的那樣,她精神有問題那就更要采取措施。”
“你……”黃小婉真的想不出什麼言辭可以阻止他,隻有瞪大了雙眼怒視的份。
胡紫晗在一旁說道:“張所長,我是警察也是醫生。今天不是審訊而是對犯罪嫌疑人進行精神方麵的診療,這個是不是應該由我說了算?”
張福田扭頭看了一眼這位冷若冰霜的美女醫生,也深知她的身世背景不凡,因此聲音立刻緩和下來:“胡醫生,很是對不起。現在這個案子應該是水落石出,潘鳳琴殺人的事實不容否定。可是杜警官非要在犯人的精神層麵找問題,當然這個我也不反對,可是作為這裡的治安負責人,我有權對人犯采取措施。”
胡紫晗剛想在說些什麼卻被杜曉彬用眼神製止了,然後對黃小婉說:“走,你先和我一起去看看她。”
剛走出門外黃小婉便氣急敗壞的對杜曉斌說:“大叔,你就任他們胡來啊。一個小小的鄉派出所副所長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我打電話給肖克叔叔。”
“你找他也沒有用,打從上次起市局要求我們給潘鳳琴采取強製措施,那就是拜這位副所長所賜,這回他又來這一手,說明他們早就請示過市局了,肖局長就是心裡不同意,嘴上能說的出來嗎?”杜曉彬說道。
“那你說怎麼辦?”黃小婉沒有了辦法。
杜曉彬冷哼了一聲向四外看了看說道:“我還得使出美男計……”
打開關押潘鳳琴的臨時牢房,黃小婉很知趣的留在外邊,杜曉彬一個人走了進去。他看到潘鳳琴很平靜的坐在床沿看到杜曉彬進來勉強的露出意思微笑問道:“是要審我了嗎?”
“噢,不是的今天是胡醫生給你做一個特殊的治療?”杜曉彬尷尬的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