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田死了;胡紫晗去了遠方度假;黃小婉應同學之約去了母校所在地參加年前的同學聚會。公安局專案組隻剩下杜曉彬一個人。這幾天他也懶得回到自己租來的房子去。那裡隱藏的秘密需要他解開,但是張福田一案讓他暫時沒有了精力。那天在山洞裡他把和張福田的對話錄了音可以作為證據宣布案子的告破。但是對於文若穎和李悅芳的處理刑警隊乃至局裡都產生了很大的分歧。這兩個女人早在古家寨凶案發生時都已經涉及到案情中。但是所扮演的角色不同。李悅芳收了崔潛的鈔票背著被害人孫傑提前與古耀文進行了聯係,可以說在孫傑、文若穎被綁架一案中充當了幫凶,並且在得知凶犯要殺人時,提議古耀安殺死文若穎。如果從這個角度來講李悅芳是罪不可恕的。但是肖克和黃敬光不同意杜曉彬的看法。他們認為李悅芳和古耀文取得聯係不過是在崔潛的授意下與古耀文進行的正常溝通;而且根據李悅芳後來的交代,她對綁架一事並不知情,隻知道當時古耀文與孫傑所談的事情也就是解釋《血月寒鴉圖》所隱藏的秘密沒有談攏,古耀文很生氣揚言殺死孫傑,所謂的建議凶犯殺死文若穎的事情據文若穎說消息出自古耀文的口中,並沒有親耳聽到李悅芳說。即便是後來李悅芳知道了孫傑已死即便懷疑古耀文,一是懼怕,二是沒有證據因此才沒有向警方提供線索。充其量也就是個隱瞞不報的罪責。
但是對於文若穎他們認為可以認定為範愛卿被殺、李悅芳被綁架的兩起案子的從犯。首先是在一定程度上參與了犯罪計劃,包括幫助主犯張福田裝神弄鬼創造綁架條件等等。雖然出於被迫但是已經造成犯罪事實。
杜曉彬對於兩位領導的論斷沒有進行反駁,並不是認同了他們或是迫於他們時自己的上級而是自己確實沒有過硬的證據。杜曉彬一個人呆在辦公室裡盯著電腦屏幕他知道這個案子遠遠沒有結束。正是後傳來一陣敲門聲,隨後房門一推,風塵仆仆的黃敬光走了進來。看到杜曉彬沒有立即說話而是沉默的扔給他一棵煙,自己也隨即點燃。
“虎丘山盜墓的案子查清楚了。”良久黃敬光才開口道。
“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杜曉彬心裡其實早已明白這個案子的前因後果了。
“盜墓的是張福田還有那個看似弱不經風的文若穎。他們為了製造瘋癲老人的假死現場栽贓給你就刨了一個剛剛去世不久的死人墓。”黃敬光敘述道。
“這麼說文若穎也參與了張福田對我的陷害?”杜曉彬苦笑一聲說。黃敬光點了點頭。
“那另一具屍體呢?那可是張福田精心設計製造了李悅芳假死的現場要栽贓給文若穎呢。”杜曉彬話裡話外都有為文若穎解脫的意思。
“這個我們當然也調查清楚了不過肖克局長……”黃敬光這些天來變得優柔寡斷起來。
“黃隊長我們破案靠得是證據不是權力。況且肖克局長……”說道這杜曉彬看到黃敬光的臉色不對隻得停頓下來。
“有些事情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明白的。現在肖局長不同意釋放文若穎自然有他的道理,除非你找出像樣的證據!”
“好!那我想知道李悅芳你們是怎麼處理的?”杜曉彬問道。
“監視居住,我也隻能做到這些了,沒有證據我們還沒有辦法收押她。”黃敬光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我現在就去找她。”說完杜曉彬就向門外走去。
“這件案子你不用參與了,有新的案子由你去辦。”
黃敬光的話沒有阻止了杜曉彬,他健步如飛已經走出了辦公室。並留下了一句非常強硬的話“這件案子不了解,我不會接手新的案子的……”
來到李悅芳所居住的小區,杜曉彬能夠看到有三三兩兩的警察在她家的樓下徘徊著,這就是所謂的監視居住。杜曉彬沒有和他的同事打招呼直接敲響了李悅芳的家門。
這個女人經曆了一場生死考驗,結果沒有改變她的性格今天依舊是濃妝豔抹穿著性感的睡衣一個人呆在屋裡。見到杜曉彬有些故作驚訝“我還以為是崔廣義那個沒良心的,這麼幾天了也不來看我。噢……對了他的傷怎麼樣了。”
“他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不過就算是他想來也不能隨便見到你,你現在可是監視居住。”杜曉彬冷冷的說。
“噢……是這樣啊。我說你們這幫警察啊你們有沒有搞錯。我可是被綁架的,你們不去處理那個狐狸精文若穎偏偏來監視我什麼道理啊。”李悅芳一些撒潑的架勢。
“哼!好想你很無辜。但是我想知道你拿了崔潛的錢都為他做了那些事?”杜曉彬冷哼了一聲說道。
“這都是那個小狐狸精告訴你的吧,他也是聽那個張福田說的。有的是真的,有的不是真的。我的確拿了崔潛的錢不過是中了他們的圈套。找了那個該死的古耀安鼓動我丈夫去找什麼古畫的秘密。就這些其它的我什麼也沒有做。”
杜曉彬知道今天與李悅芳的對話必定是一無所獲。但是他是有準備的就見杜曉彬長長呼出一口氣說:“是啊現在張福田死了,好些事查不清楚了。範愛卿是他殺死的,不過我們還發現了一具屍體現場證明有張福田參與但是還有一個女凶犯在場。”
李悅芳一下子被驚得瞪大了眼睛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該不是那個狐狸精吧?”
杜曉彬搖了搖頭:“殺人的時候文若穎已經被捕了,你卻是和張福田在一起的。”
“這不可能……我雖然和張福田在一起是被他關在鐵籠子裡根本不可能夥同他殺人。”李悅芳拉著哭腔說道。
杜曉彬站起身來走出房門忽然扭身留下一句話:“你放心我們會查清楚的。”說完離開了李悅芳的家。
午夜時分杜曉彬走進了虎丘山下的一間簡陋的小房,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接過杜曉彬遞過來的香煙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