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洪軒所經營的古玩店就在市博物館附近,在這裡大型的文玩公司獨占了一棟十八層的寫字樓。這就是被害人劉煥章所經營的“新世紀文玩銷售集團公司”可惜它現在的主人已經成為幾段被肢解的屍體了。寧洪軒所經營的古玩店比起劉煥章的公司可以說是有天壤之彆。狹小的店麵緊縮在街道的邊緣,門頭除了一塊不起眼的匾額以外,在沒有什麼特點可言。杜曉彬走進店麵,裡麵有兩個夥計閒坐在櫃台裡麵一邊賠上笑臉,一邊詢問他需要點什麼。當杜曉彬說明來意夥計們才失望的叫出老板寧洪軒。二人在店麵的隔間裡坐了下來,寧洪軒給杜曉彬滿上一杯茶,又掏出一疊鈔票放在桌子上。然後開門見山的說:“杜警官,我的房子不想再租了請你儘快搬走。這是您的房錢還有我應該賠償您的違約金。”說著見過那疊鈔票推給杜曉彬。
杜曉彬微笑著把錢推了了回來說:“這大過年的趕人走不太好吧。”
寧洪軒有點無可奈何的咂咂嘴說:“如果你確實沒有地方住,我可以立即給你找房子。”
杜曉彬搖了搖頭說:“這就奇怪了,你放著自己的房子不租,反而從外邊給我找房子。”
寧洪軒低下了頭很是不情願的說:“說實話這房子確實有些問題,我真的怕出事。”
“那請你告訴我,在那所房子裡究竟出過什麼事?”杜曉彬沉下臉來問道。
“這……”寧洪軒麵露難色但是不肯說出實情的緣由。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忽然有一個熟悉的女聲在門外說話了“你告訴他吧,寧老板!”
杜曉彬向門外看去不是彆人正是幾天前幫了他大忙的潘鳳琴,不由得心中一陣驚喜“鳳琴姐你們早就認識啊。”
潘鳳琴走進這個狹小的隔間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對杜曉彬說:“是我要寧老板讓你搬走的,那個房子確實不乾淨。”
寧洪軒為難的看著潘鳳琴隻見她朝自己堅定的點了點頭,才長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杜警官說起這件事和鳳琴有關係。當初我買下這套房子,就沒有見過房東的麵。他是委托一個中間人將房子賣給我的。我就知道房東是一個極有權勢的人,那個中間人告訴我這個房子裡死過一個警察是個凶宅所以賣的便宜。當時我也沒有多想就買了下來。曾經我也告訴過你,我剛剛住進來睡眠質量就很不好,總聽著外邊有動靜,後來有了點錢乾脆另買了一套房子搬出來住了。那套房子就用來出租。第一個住戶就是潘鳳琴,當時她剛剛死了丈夫,生活上很拮據獨身住在那裡。一開始相安無事可是沒過多久怪事發生了,一開始總覺得深更半夜有人進出這個房間,打開燈以後就看不到人。後來她每到晚上零點以後似乎就變得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之間有個男人上到她的床上對她施暴,她看不清男人的模樣,也無法抗拒男人的侵擾。在天亮之前那個男人便消失了,但是可以找到男人施暴後的痕跡。一連幾天都是這樣。”說道這寧洪軒看著潘鳳琴麵帶羞澀垂下了頭不再說下去了。
“當時你為什麼不報警鳳琴姐?”杜曉彬問道。
“無憑無據怎麼報警?況且當時我丈夫剛剛去世,又怕引來是非也隻好有苦往肚子裡咽。”潘鳳琴有些哽咽了。
自古紅顏薄命,看著潘鳳琴雖然過了花季但是風韻猶存,想起當年肯定是色狼捕捉的對象。杜曉彬心中感歎道。
“後來有一天深夜那個男人又出現了,我迷迷糊糊的任他擺布。就在他施暴的時候我忽然有一絲清醒聽他自言自語的說,再玩幾天,再玩幾天你送我上西天。後來我說什麼也不敢再那裡住下去了,就搬回了古家寨。”潘鳳琴把這個詭異的故事講完了。
這時寧洪軒抬起了頭說:“鳳琴搬走後,我想裡麵即使有鬼也是色鬼,因此我從不租給單身女人。但是接下來的事就更離奇了。鳳琴搬走後先是住進來一個男大學生,沒過多久忽然在公交車站被一輛大貨車撞死了,大貨車司機被認定為酒駕被判了刑;再後來住進去一對小夫妻,住了半年有一段時間男的在外出差了一個月,回來的前一天發現自己的妻子跳樓自殺了。這次那個男的報了案,但是公安局查了半年也沒有個結果。隻是認定那個女的在自殺前經曆了性侵。再後來那個男的忽然得了重病也去世了。沒辦法那套房子成了地地道道的凶宅,沒人敢租,也沒人敢住。這幾年生意不太好我才動了出租這套凶宅的心思。誰知道你竟然是鳳琴的朋友,她這才找到我,要我趕你走。”
杜曉彬聽著寧洪軒講述著凶宅的故事,他立刻意識到所謂的凶宅不過是有人故意作祟,利用了心理暗示或者迷幻藥品進行了強奸殺人的暴行,即便是那個被大貨車撞死的大學生,也一定是發現了凶犯的秘密比滅口的。因此說:“鳳琴姐,寧老板我謝謝你們的好意。但是我不會搬走的,我要為死去的人還有鳳琴姐報仇,我要把那個裝神弄鬼的凶犯找出來。”
潘鳳琴用敬佩的目光看著杜曉彬,她在經曆了古家寨一事之後她已經對這些蹊蹺的的往事有了新的認識。所以她能夠明白杜曉彬的心思。
杜曉彬見潘鳳琴和寧洪軒不再勸阻自己,看了一眼窗外那棟高聳的寫字樓問道:“寧老板你認不認識新世紀文玩集團的老總劉煥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