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彬急匆匆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沒有發現楚師傅的身影,跑下樓院子裡黑漆漆的仍然沒有見到人。他暗想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一定是去了重監區。這個楚師傅不知為什麼一直在回避自己,又在利用自己。他似乎掌握了杜曉彬的一切心思,循著他留下的線索一點點進入他的圈子,又在這個圈子裡設了一個局企圖挖掘出跟多的東西。雖然他也是特案組的人,但是畢竟是一個看門人沒有理由涉入案情。他的介入,讓杜曉彬感到這個所謂的楚師傅一定懷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杜曉彬一邊想著一邊快步向重監區走去忽然眼前一晃有個東西向自己飛了過來,然後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杜下班低頭一看是一個紅皮本子上麵有五個燙金的字寫著“特彆調查證”。
杜曉彬好奇的把證件翻開借著院子裡路燈的光一看不由得除了已經這個特彆調查證上麵寫著自己的名字還貼著自己的照片。這種證件杜曉彬是第一次見到,但是在以前是聽說過的這是省廳特彆頒發的可以用它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開展調查。他忽然想起白天楚師傅的話持有特案組的工作證就可以出入重監區開展調查,當時他感到可笑,認為這個看門人見識短淺。可是就在他苦於無法單獨會見李悅芳的時候,有人竟然把這個證件偷偷的以這種方式送來。這個人會是誰?安琪還是那個神秘的楚師傅?他又仔細的在那個證件上看了看蓋有省廳的公章應該不是假的。他在向四外看了看沒有發現有人。他不再多想繼續向重監區走去。
監獄這種地方雖說是戒備森嚴,但也隻是在高牆上的崗樓裡有全副武裝的武警執勤,監獄內部入夜後基本上就是牢門落鎖,偶爾有警員巡夜檢查。即便是重監區不過是有專人值班罷了。因此杜曉彬來到重監區時隻有一個女民警在鐵門外的值班室裡趴在桌子上睡覺。聽到動靜,才睜開忪惺的睡眼驚詫的看著深夜到來的杜曉彬。
“剛才是不是有人來過這裡?”杜曉彬一邊出示剛剛撿來的特彆調查證一邊打聽著楚師傅的下落,在他看來楚師傅一定先他一步到這裡來了,而且他早就持有這個特彆調查證。
女民警打著哈氣搖了搖頭說:“有誰半夜不睡覺跑到這裡來啊?”
杜曉彬忽然聽到鐵門內發出悉悉簌簌的聲音急忙問道:“裡麵是什麼聲音?”
那個女民警很不在意的說:“還能有什麼聲音鬨老鼠唄,大驚小怪的!”
杜曉彬有些生氣了用手指狠狠的敲了幾下桌子說道:“打開門我要進去看看。”
“李悅芳正在接受懲戒,你進去不合適。”女民警似乎是沒有看清特彆調查證上的內容。
“有這個也不行嗎?”憤怒的杜曉彬再次把那個調查證摔到女民警麵前。
這時候女民警才睜大了眼睛仔細看了看這個證件。然後懶洋洋的抓起一大盤鑰匙走出值班室依次打開三道鐵門,又打開牢房用手一指被手銬銬在鐵欄杆上的李悅芳不耐煩的說道:“人在這裡了。出來的時候按一下走廊上的電鈴,我進來加鎖。”說著一步三晃的向門外走去。
“你給我回來!”杜曉彬一臉嚴肅的命令道。
“你還有什麼事?”女民警扭過頭來及不耐煩的說。
“今晚為什麼要懲戒她?”杜曉彬皺著眉問道,顯然是對這種隨意虐待罪犯的問題極為反感。
“嗬……你倒是挺同情她的。你不問問她一到深更半夜就喊著有人來了,鬨鬼了什麼的煩不煩人。”
“那她今天晚上又喊了嗎?”杜曉彬問道。
“可不是嗎!今天晚上鬨得更凶了說是有人要殺她。”在女民警說話的同時,杜曉彬看了一眼牢門上的暗鎖忽然發現有一個手浮在上麵。但是他沒有動聲色而是看了看女民警的那雙手顯然和那個手印不一樣那是一個男人的手印。
“牢房的鑰匙除了你們值班的還有誰會有?”杜曉彬懷疑在他到來之前有人進入過這間牢房。
“沒有了,這是重監區鑰匙是受嚴格管理的。”說完又打了一個哈氣繼續向外走。
“你把手銬的鑰匙給我留下!”杜曉彬對女民警的懈怠非常不滿的說道。
女民警頭也不回把鑰匙直接摔在了地上快步走了出去。杜曉彬撿起鑰匙走到走廊的儘頭看著那個被鎖死的消防通道的鐵門仔細一看那個鏽跡斑斑的鐵鎖似乎乾淨了許多,再看原本覆蓋了厚厚塵土的地麵上似乎有人清掃過。杜曉彬對業內的事情非常了解不論是看守所還是監獄掃地這種活工作人員是絕對不乾的,要做也是在押人員的事情。但是他扭頭看了一眼李悅芳呆著的地方臟兮兮的,他可以斷定這個清掃塵土的人也絕對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