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克已經感覺到一種異樣的氣氛,他看著胡文升手中的檔案袋不動聲色故作輕率的說:“是啊,前幾天紫晗給我寄來一份文件使用檔案袋裝著的。但是我沒有打開就和杜曉彬一起喝酒去了,結果我喝的酩酊大醉,那個東西大概是被曉彬拿去了,我還沒來的及問他呢?”
這時候楚盛邦一把從胡文生手裡拿過檔案袋再肖克的眼前晃了晃問道:“肖局長是不是這個東西?”
“噢……就是這個。”肖克一邊回答一邊就要接過楚盛邦手中的東西,可是楚盛邦卻把檔案袋送回胡文生的手裡。
“怎麼這份文件有什麼問題嗎?”肖克反守為攻沉下臉問道。
楚盛邦沒有回答肖克的問題而是非常嚴肅的說道:“我們需要檢查胡紫晗的工作室!”
“這個沒有問題,但是作為胡紫晗的上級我有權知道原因,除非你們對我也有懷疑!”肖克的臉更陰了。
“肖局長你看你說到哪裡去了,現在你和我都是在配合楚組長辦案,無論是作為父親還是上級我們都有這個義務。”胡世勳的話非常有分量讓肖克無話可說。隻好安排人打開胡紫晗曾經工作過的法醫室讓楚盛邦他們去檢查。
這邊肖克依舊陪著胡世勳說話。胡世勳一副大將風度完全沒有自己的女兒接受調查那種無奈,反而是肖克略顯一些愁眉不展。
“肖局長聽說有一個叫文若穎的緩刑犯被你收押了?”胡世勳問道。
“噢……是有這麼回事,這個罪犯再緩刑期間沒有遵守監外執行的有關條例因此我們撤銷了她的緩刑待遇!”肖克回答道。
“噢……原來是這樣她現在被關押在哪裡?”胡世勳顯然是要問一個水落石出。
“就關押在局裡。應為她犯的事不大,沒必要移送監獄。”肖克回答說。
“那也應該關到看守所去啊,在局裡羈押不符合規定啊。”胡世勳提出了異議。
“目前隻是臨時改變了她的服刑方式,法院那邊並沒有改判。但是她確實違反了有關規定,我將根據事實向法院提請依法處理。現在我們還是在了解情況階段。”肖克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胡世勳這個時候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若有所思的向外邊看去,良久才說道:“老肖啊,如果我沒有記錯文若穎這個案子和崔家老宅那起懸案有關,目前楚盛邦他們正在偵察此案,可否將文若穎交給特案組。”
肖克沒有立刻答複而是和楚盛邦一樣走到窗戶前向外望去,隻見公安局大院裡站著很多特案組的警察還停著一輛警車。肖克看著胡世勳笑了笑:“老領導啊,你是有備而來!看來你今天一定要把文若穎帶走啊。”
胡世勳笑著點了點頭遞給肖克一支煙並親手給他點上。肖克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然後說道:“當初張福田、李悅芳、文若穎一案是由我們平陽公安局偵破的,如果特案組有需要我們配合,我可以協助你們提審文若穎。”
胡世勳碰了個軟釘子尷尬的點了點頭說:“好,肖局長希望你和特案組能夠達成默契。”
這時候楚盛邦和搜查胡紫晗法醫室的幾個民警回來了,並沒有直接向胡世勳彙報案情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們這邊沒事了。”胡世勳衝肖克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後轉身離開了肖克的辦公室,剛走出門的時候忽然回頭對肖克說道:“肖局長我提醒你,案情重大你要嚴防文若穎越獄噢。”
肖克也話裡有話的說道:“放心吧!老領導我們市公安局的同誌還是有能力的!”
杜曉彬回到了自己租住的房屋,他已經不願意在特案組呆下去了。楚盛邦任何事請不和他商量,整天帶著胡文生出來進去,完全違背了起初他有意支開這位紈絝子弟的初衷。在杜曉彬看來,這一定是胡世勳的授意。黃曉晚還沒有消息都一整天的時間了,按說查找一個曾經在淩波市局擔任過刑警隊長的人不是什麼難事,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沒有音訊。
煩躁不安的杜曉彬跺著步子來到陽台,遠遠的望見崔家老宅那座獨立的黑樓心中忽然閃現出一個念頭,現在這個裡麵是不是應該安靜下來了,因為那幅詭異的古畫已經在這裡消失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發現寂靜的院子裡有幾個人影晃動,這讓杜曉彬大為不解,崔血月不是已經搬到彆處去住了嗎?他回到屋裡從抽屜裡取出一個玩具望遠鏡,然後又回到陽台上用這個玩具望遠鏡向老宅望去。雖然隻是一個玩具,但是崔家老宅距離這裡不過幾十米的距離,再加上杜曉彬的視力很好,宅院裡的人他終於看清了正是崔血月和胡世勳。
杜曉彬正在疑惑之際手機忽然響起是安琪打來的電話:“杜曉彬,我在你家樓下,你趕快下來!”
杜曉彬放下電話慢悠悠的走出房門,在他的腦海裡浮現出安琪這個嫵媚的女人。安琪對於杜曉彬來說簡直就是一個謎,她嫵媚起來能讓任何男人都有一種想和她上床的衝動,但是當她作為一個特案組實際掌控人的時候竟然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威嚴。她在這裡麵究竟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