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廣元自從告彆了崔血月心中一直惴惴不安。他能體會的到崔血月那帶有肅殺光芒的眼神後麵隱藏著什麼。他想麵對但是也有些懼怕,幾百年來崔胡兩家不斷的仇殺讓他嗅到了血腥。
這是一個肅靜的夜晚他一個人沿著平陽河畔漫無目的的行走著。他想起了自己撰寫的《古宅野店》那是一個沒有結尾的故事。是那個自稱崔子華轉世的老人在一個月圓風高之夜娓娓講述給他的。那時候他隻是一個普通的中學校長背著一個姓崔的姓氏無端的卷到這場無休止的凶殺案中。說實話他沒有見過他的父親,隻是見過他的墳塋。。
從小就被自己的外婆帶大。說起父母外婆總是笑稱他是垃圾箱裡撿來的。直到後來外婆帶著他走上虎丘山指著一個寫有崔姓的墓碑讓他磕頭下跪。後來外婆去世了,他就時常到這個墓碑前祭奠這個陌生的人。直到瘋癲老人的出現。
他告訴自己崔萍末就是自己的父親並講述了他的父親曾被崔萍末收為義子的故事。當時他對那個故事半信半疑,可是當他得知《血月寒鴉圖》隱藏的秘密時他再也淡定不住了。作為出身寒微的他哪裡不想要一個顯赫的身世、富貴的前程。但是當他看到崔血月和崔潛的歸來他也隻能按耐住那顆躁動的心靜觀其變。可是就是他的穩重和無為竟然中了崔潛的圈套差一點就被當成殺人凶犯送上刑場。
他害怕了決定置身事外可是李悅芳又出現了,這個女人除了可以讓他享受一下久違的床第之歡而且還有破解古畫秘密的日記本。但是這一次又是噩夢他在那個山洞裡幾乎丟了性命。他再一次選擇了放棄但是崔血月有找到了他,難道說姓崔就注定了這個不可逃避的夢魘。
前邊應該是虎丘山了,天忽然淫樂下來,一團團濃霧籠罩的巍峨的山頂,他決定要原路返回了。
“想活命就跟我來……”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腦後響起。當他轉身一看竟然空無一人。他立刻感到一陣眩暈腳步不由自主的想前麵的密林走去。
崔廣元走進了密林出口處的一座小廟,推開破敗的大門裡麵供奉的神像結滿了蜘蛛網,兩旁的四大金剛神像在塵土的籠罩下依舊麵相猙獰。按說他是沒有膽子走進這裡的更何況是深更半夜。但是今晚他卻不由自主隻身前來。他茫然的看了看這的環境,一陣陰風刮過讓他不寒而栗。
“你不用害怕,你所處的環境遠比這裡恐怖。”剛才那個聲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出來。他愣磕磕的環顧了一下周圍還是空無一人。
“你……你是誰?我怎麼聽你的聲音這麼熟悉?”崔廣元癡癡的說著。
“我是你的父親崔萍末,你是不記得我了。其實我時刻都在你的身邊。”那個聲音道。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我從小就沒有見過你!”崔廣元對著那個聲音隔空對話。
“哈哈……哈哈……但是我見過你的,你在我的墓碑前想過些什麼我都知道。你曾經想過要得到顯赫的身世,要得到無儘的財富。但是你又膽怯了。恐怖的血腥現場、不休止的殺戮讓你膽戰心驚,但是在你的心裡有你心愛的女人,有你貪戀的富貴是這樣嗎?”來自林一個世界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環繞著。
崔廣元忽然跪倒在地上表情淒苦的說道:“如果你真是我的父親,那我問問你為什麼生我,難道生下我就是為了你的終極目的嗎?”
環繞在空中的聲音停止了隔著呼呼的風聲崔廣元聽到了些許哽咽聲。良久聲音變得柔和了許多真的有點慈父的口吻:“孩子認命吧,咱們是崔家的子孫多少年了不能姓崔家的姓,不能進崔家的門我們愧對祖宗啊……”說到這裡已經聽到說話人的嗚咽聲。
“父親您說吧作為崔家子孫為了列祖列宗的事業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崔廣元不知道從那來的勇氣對這個虛無的父親義正言辭的說著。
“好孩子,過幾天有個女人要找你,到時候我會告訴你怎麼做的回去吧吧你的女兒冉冉送走她不應該擔負這個重任……”
汪若晗走進囚禁李悅芳的地牢,有意讓人將文若穎轉移到其他地方。她還是能夠優雅的笑著若無其事的問候著戴銬拖鐐的女囚。李悅芳也隨意的迎合著這個女人。
汪若晗忽然看了一眼地牢裡的刑具笑盈盈的對囚籠裡的李悅芳說道:“這些鞭子、老虎凳、火盆、烙鐵你在重監區裡嘗試過嗎?”
李悅芳也麵帶桃花的說道:“這些東西隻有黑社會才會使用,政府的監獄怎麼能這樣無法無天呢?”
“那我就是你說的黑社會!”汪若晗陰下臉來說道。
李悅芳看了一眼那些恐怖的刑具垂下了頭良久說道:“我要見一個人……”
“你要見誰?”汪若晗警覺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