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生,怎麼去了這麼久。”女人嬌吟著說道。
“若晗姐,父親讓我殺死小菲,弄殘郭紫晗……”胡文生一邊說著一邊壓到汪若晗的身上,忽然一道閃電劃過汪若晗瞪大眼睛的臉上,讓這張俊俏的臉變得十分猙獰。
“啊……”胡文生不由得驚叫一聲。
“嗬嗬……嗬嗬,你是舍不得下手是吧,好沒出息的男人。”汪若晗嘲諷道。
“你……”有些怒氣的胡文生不知道怎麼回敬汪若晗才好。
“哼,你把姐弄成這樣消閒,莫不是想到了那兩個女囚的滋味。不過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可小心真的活不過來了。”汪若晗低沉的說道。
“你……你要我怎麼辦?”胡文生被身子下的女人穿透了所有心思,不由得對她有些膽怯。
“立刻動手乾掉她們,然後也想你的父親一樣來個暗度陳倉!”
在胡文生和汪若晗開始了床第之歡的時候,胡世勳默默的撐起一把大傘走出了院門……
胡世勳走在滿是雨水的馬路上,他的心在澎湃激蕩著。馬上他就要接近目標獲得成功了,這恐怕是幾百年來他們胡家所有的祖上都不曾達到境遇。興奮嗎?那是肯定的,但這似乎又是一條不歸路昭示著他從此有去無回。
大約走了近三個小時,雨勢一點也沒有減弱的意思一陣陣電閃雷鳴讓這個隱藏了幾十年的鬼魅變得更加猙獰可怖。他在市郊的一所破舊的瓦房前停住了腳步,這間瓦房應該有三四十年的曆史了,被雨水衝刷乾淨的牆體上隱約看到還有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留下的紅色標語。
“這裡距崔家老宅十五公裡;距古家寨七十公裡;距社火村八十三公裡;距平陽市中心二十公裡……就是這裡了。”胡世勳喃喃自語道。
瓦房內似乎聽到外邊的腳步聲正在接近這裡,忽然亮起了一盞燭光,透過木製窗戶的殘破玻璃一明一暗顯得異常詭異。
“你還是那麼聰明過人,就憑一個陌生的電話,根據電話裡告訴你的數字就能找到這裡。”一個蒼老的聲音從瓦房裡傳了出來。
一向飛揚跋扈的胡世勳忽然變得唯唯諾諾起來他小心的走到門前低聲說道:“父親,這麼晚了還來打擾您真是過意不去。”
“進來說話吧,外邊的雨下的太大了。”得到瓦房主人的應允胡世勳垂著頭推門而入。
瓦房內隻有一張小桌上麵擺著一支燃燒的蠟燭,周圍沒有人。小桌的對麵是一張床床上罩著蚊帳,一個模糊的人影背對著胡世勳盤腿坐在床上。
“聽說你很想見我,不知道你還來找我這個死老頭子做什麼啊?”床上的人聲音不大卻顯得很是威嚴的說道。
胡世勳頭都不敢抬怯懦的說:“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辦妥了,想來請示父親是不是可以啟動尋寶的行動。”
“哈哈……哈哈”這種古怪的狂笑在幾個小時前胡世勳也曾發出過,但是這一次這個笑聲讓他不寒而栗。
“你何苦來問我?你把自己當成了韓信,把我這個糟老頭子當作了項羽,你不是要暗渡陳倉嗎?”
“不……不……”胡世勳成婚過程空的後退著:“父親,我是要暗渡陳倉,不過是咱們的對手才是項羽、章邯,我是張良、韓信,您是漢高祖啊。”
“哈哈……哈哈……”紗帳裡的笑聲變得柔和起來,這也讓一直戰戰兢兢的胡世勳鬆了一口氣。
隻聽到裡麵的人說道:“世勳啊,你是越來越會說話了。但是我知道你之所以來找我,是因為你的對手依然存在。姓崔的一家老小按兵不動讓你無所適從;汪若晗的身份撲朔迷離讓你無從下手;還有你剛認下的外甥左右逢源讓你應接不暇;還有任佩堯、小菲一幫子公安警察對你死盯著不放。是我說的這樣嗎?”
“父親,您真是聖明,但是這些人都妨礙不了我們的尋寶行動,隻是你彆忘了還有一塊難啃的骨頭,她雖然身陷囹圄看似自身難保,其實她一旦走出高牆鐵網我們就會滿盤皆輸。”胡世勳走近紗帳低聲說道。
紗帳裡麵的人開始沉默了,過了許久才沉吟的說道:“我知道了,你現在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但是對於她你不要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外邊的雨還在下,胡世勳走出瓦房將門虛掩上。向前方走出了幾百米猛然回頭看去,瓦房裡的蠟燭熄滅了。胡世勳的嘴角上翹詭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