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沒有說話依舊看著那把血淋淋的餐刀忽然間在嘴角處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漸漸的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哈”。這笑聲淒厲而又瘋狂幾乎傳遍了整個老宅。
杜曉彬身體一顫他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懼,他下意識的站起身來想抽身離去。女人忽然擋在了他的麵前“杜曉彬你的使命完成了,去死吧……”這聲音嘶啞而又空曠像是來自地獄的呐喊。當杜曉彬再看向女人的時候隻見她手裡拿的不是什麼餐刀,而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杜曉彬想要躲開這個女人,可是自己的身體仿佛是被牢牢的釘在原地。
匕首紮進了杜曉彬的胸膛,他要死了木然的向窗外看去,掛在天空中的圓月已經被血色遮蓋。
他的身體像一座坍塌倒地的樓房仰倒在身後,他死了但是仍然可以聽到女人那淒厲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
杜曉彬的眼前是一道黑幕什麼也看不見,身體也像一塊木頭什麼也感覺不到,唯獨他的耳朵還能聽得到“哈哈……哈哈……哈哈”那響徹天地的笑聲。
笑聲由大到小漸漸停止了,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哦……是她的同夥嗎?應該是兩個人一男一女的”死後的杜曉彬在心裡判斷著。
“嘭”的一聲槍響隨後是女人“啊……”的一聲淒慘的叫聲。
杜曉彬心裡一驚如同掉進了萬丈深淵,他努力的要睜開眼睛四肢也想掙紮起來忽然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
他的眼睛睜開了,眼前的一切還是黑漆漆的,身上的冷汗已經將睡衣濕透。他活動了一下四肢發現自己還活著,剛才是因為手腕撞到床頭的鐵欄杆上。他長長呼出了一口氣發現自己還躺在出租屋裡的床上。剛才隻是一個驚心動魄的噩夢。
杜曉彬打開床頭的台燈,努力的舒緩了一下緊張的心理。然後用心的回想著剛才的夢境。那個地方他知道就是平陽市最著名的凶宅崔家大院;那個時間他知道又是一個血月之夜;那個女人的麵孔卻慢慢的在他的腦海裡模糊起來,多熟悉的一張麵孔啊,但是他想不來在哪裡見過……
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個噩夢了,在他的記憶力自從找到殺死父親的凶手之後那個夢境中有父親杜玉山的噩夢在沒有出現過,可是接踵而來的竟然是這個更為恐怖的夢境。
曾經一度他認為留在自己體內的迷心草的餘毒還未清除乾淨,可是他找過郭紫晗曾為他聘請的大夫為他做了全麵檢查,最終的結果是一切正常。他又認為是不是長期壓力過大自己患上了精神疾病,他想過去找郭紫晗。可是幾次見到她那副冰冷的麵孔又羞於啟齒。“看來有機會去找牧野道長去看看了。”他自言自語的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他放在枕邊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打來電話的還是黃小婉“喎……大叔,崔家老宅又發生命案了,你快過來看看吧!”
“哦……這次死的是誰?”杜曉彬急切的問道。
“不清楚,死的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我正在往發案現場乾呢。”黃小婉大概是一邊看車一邊打著電話。
杜曉彬看了看已經易容的自己果斷的說道:“我以你的助手黃曉彬的身份過去,你一定要保護好這個秘密!”說罷杜曉彬換上警服匆匆下樓。
任佩堯帶著法醫郭紫晗還有幾名刑警早已經到達現場了,崔家老宅通往二層的樓梯口也拉上了警戒帶。杜曉彬跟在黃小婉的身後走到進前不由得眉頭一皺“怎麼?凶案發生在二樓。”杜曉彬到西一口涼氣說道。
黃小婉奇怪的看了杜曉彬一眼沒有做聲,通過警戒帶大步流星的走到樓上走進發案的房間。杜曉彬向裡麵一看不由得大驚失色……
房間正中間擺著一張長大的餐桌上麵擺著豐盛的菜肴,餐桌的兩端各擺著一隻被熄滅的白蠟,一盤被分割很高的牛排帶著血水放在一邊。通往大門處一個青年男子仰麵躺倒在地上胸口插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男屍的不遠處有一具女屍額頭上有明顯的槍傷。
“男受害人為胸部中刀失血過多而死亡,死亡時間大概是四個小時以前。殺人凶器為匕首上麵有女死者的指紋,而且這把匕首在作為凶器之前切割過餐桌上的牛排。”郭紫晗一邊檢驗屍體一邊說道。
站在一旁緊鎖眉頭的任佩堯沉思良久從牙縫裡蹦出一句:“那女屍呢?”
略顯疲憊的郭紫晗站起身來撩了一下垂在麵頰上的長發說道:“女屍是頭部中槍死亡,從屍體僵硬程度來看死亡時間略比男屍晚半個小時。”
“是誰報的案?”任佩堯大聲問道。
就在這時杜曉彬緩步走向女屍他想看一看死者的麵孔,她剛剛向滿是血跡的臉頰上瞟了一眼就被任佩堯一聲:“不準靠近!”的嗬斥製止了,但是他看清了那張臉是一個將近三十歲成年女性的模樣,和他夢裡的那個女人挨不上邊。
“大概在一個小時前接到的報案……”
“什麼一個小時前……”杜曉彬的心幾乎要跳了出來,他看了看表一個小時前正是他從噩夢中醒來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