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急促的警笛聲傳進滿是血腥的房間裡,安氏姐妹愣磕磕的看著郭紫晗。郭紫晗眼睛裡的淚水已經流乾呆坐在沙發上看著父母的遺體。任佩堯來了,帶來了法醫和刑警。他們裝腔作勢的將發案現場圍上警示帶,然後走進良久血跡未乾的屍體前仔細的勘驗著。
一個小時之後,任佩堯走到郭紫晗麵前詭異的笑了笑說:“紫晗節哀順變吧,死因查清楚了是自殺……”
“什麼……自殺?”郭紫晗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任佩堯並不急於辯護手裡拿著日記本隨意的翻轉著說:“小區裡的視頻監控我們查過了,除了兩個死者沒有第三者出現。還有這房間裡除了你和安氏姐妹的腳印外也沒有可以的足跡。”說道這任佩堯看了看已經被激怒了的郭紫晗撇嘴一笑說道:“你也是個法醫、警察這樣的現場你能找出他殺的證據嗎?”
任佩堯看著郭紫晗無奈的垂下了頭繼續說道:“也許這裡還有一點,但是憑警察的偵測手段已經遠遠不夠了,我希望能找一下你的大師兄楚大偵探也許有好的辦法。”
任佩堯帶著警察離去了,安氏姐妹幫助郭紫晗料理了父母的後事。這時候的郭紫晗情緒略微穩定了下來。忽然一個電話打在她的手機上,郭紫晗一看巴掌大的小臉又長的通紅。打來電話的正是楚盛邦……
“小師妹,父母的後事都料理好了吧過幾天就是元宵節了幾百年來的公案會在那個時候了結了。”楚盛邦的聲音有些變態。
郭紫晗柳眉高挑,通透的眸子裡閃出一絲殺氣但是她又平靜了下來聲音放緩說道:“難道你就不為我的父母去世表示一下慰問?”
“噢……看我這記性,這些天我都為尋寶的事情忙昏了頭。不過人都是要死的,關鍵是看在什麼時候死,死了之後對活著的人是否有所幫助,你說是不是小師妹。”電話那邊傳來楚盛邦怪異的笑聲。
“好吧,那讓我們拭目以待!”郭紫晗掛斷了電話。
楚盛邦在和郭紫晗通完電話之後,繼續著他那狂妄的笑。在他的身後一個麵臉滄桑的老人慢悠悠的說道:“你過於看低這個女娃子了,你這麼做其實是幫了她。”說話的正是瘋癲老人崔血月。
楚盛邦顯然沒把崔血月的話放在心上他笑嘻嘻的說道:“義父,這些年您一直臥薪嘗膽,忍辱負重的,直到現在把所有對手都擊敗了,反而變得更加謹慎起來。”
崔血月看了一眼楚盛邦長籲了一聲說道:“謹慎一點總是好的,況且我們的對手還存在,任佩堯你打算怎麼辦?他這個人可是變得越來越貪心了。”
楚盛邦點起一支煙看著遠方的山巒說道:“我會有辦法對付他的……”
“還是用你心智乾預的辦法製造一個自殺的場麵?”崔血月問道。
楚盛邦很不禮貌的衝著崔血月的臉上吐了一個煙圈嘴角一撇說:“義父我是無所謂,可是您不願意多一個知道隱藏了幾十年內情的人吧。”
崔血月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在狹小的房間裡走了幾步對楚盛邦說:“好吧如果有機會我會……”
楚盛邦忽然一擺手說:“機會肯定會有這個不用您擔心,不過我很想知道最後我能得到什麼?”
崔血月在楚盛邦的臉上注視了一會兒,走了過去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來吧,我的孩子咱們爺倆坐下來說話。”
楚盛邦猶豫的看著眼前的義父,點了點頭坐到了他的身邊。崔血月說道:“你是知道的,我有一個親生兒子他叫崔廣元,但是三十年來我從來沒有認過他為什麼這麼做呢?是怕他惹禍上身。現在好啦,我們父子可以相認了可是他竟然是個沒有出息的孩子膽小怕事、優柔寡斷。不像咱們爺倆機智果敢,我老了,要財寶有什麼用不過是事後給廣元流觴一部分,但是他守不住還得靠你替他看著。”崔血月說著流下了兩行老淚。
楚盛邦站起身來說道:“難得你老人家對我這麼信任,我一定不負重托。但是今天我也打開天窗說亮話,財寶我要一半還有投靠到你這邊兩個女人安琪和安怡……”
此時的楚盛邦說話的口氣幾乎是咄咄逼人,可是崔血月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不住的點著頭說:“好……好……你是個有出息的孩子……”
此時比楚盛邦還要得意的是任佩堯,肖克遠在外地封閉式學習。唯一的難纏對手杜曉彬也亡命天涯。此時的他是警局的最高指揮者,無論是瘋癲老人崔血月還是號稱大偵探的楚盛邦都拿他沒有辦法。
幾天前郭紫晗的父母慘死在自己的家中,他心裡很清楚這是崔血月在清理郭紫晗身邊的所有力量,讓這個冰雪美女在無助中幫他們尋找寶藏。這也正中了任佩堯的下懷,掌握了郭紫晗也就掌握了寶藏。他想到這拿起了電話撥通了郭紫晗的手機。
“紫晗啊,家裡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任佩堯故作關懷的問道。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說:“任局長,您真的認為我的父母是自殺的嗎?”
任佩堯冷哼了一聲說:“雖然我不懂的心理暗示、心智乾擾這些門道,但是也知道有些謀殺凶手不一定要到現場。”
電話那邊的郭紫晗聲音有些哽咽良久說道:“那你現在還在等什麼?”
任佩堯一聲冷笑說道:“等著掌握寶藏之後就會讓不合時宜的人消失。”他似乎能夠看到電話那邊的郭紫晗驚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