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英花也十九了,也該嫁人了。
英花以前本是訂過親的,隻是她本來要出嫁那一年,她娘病死了。要守孝三年,對方是外村的,急著抱孫子等不起,便將英花退了。
英花守完孝,便成了老姑娘,加上又被退過親,便更沒人上門說親了。
“是、是、是我懂給求。”村長媳婦兒白了自家男人一眼。
張家父女回了家後,英花便割了一大塊豬肉,去灶間準備晚飯了。
大牛將手洗了,便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看著西沉的太陽,想著,我是誰?我從哪裡來?該往何處去?
自他醒來後,他日日都在想,他是誰?從哪兒來?該去向何處?可就是想不起來。剛醒來的時候,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麼記憶都沒有,連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
後來,三叔給他起了大牛這個名字,然後人人便叫他大牛。
可是他知道,他不是大牛,但是卻也不知道自己是誰?
聽張三叔說,他被救起的時候,身上就一件破爛不堪的裡衣,連外裳都不曉得哪兒去了。
昨日夜裡,他夢見一個女人背對著他哭。然後,他還衝那個女子說:“是我對不起你。”
在夢裡他很想看看那個女人的臉,但是卻始終看不到。他的哭聲,紮得他心窩子疼,他想安慰那個女人,但是喉嚨卻像被手掐住了,再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