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人也紛紛恭喜尤鶴,羨慕他的好運,但是懷疑卻是沒有的。
東大家二進小院兒的鑰匙,落到了尤鶴的手中。
這時,外頭的天也快黑了,開始上正席了。
一道道精致美味的菜肴被端上了桌,沈婉端起酒杯,說了些辭舊迎新,展望未來的話,與大家喝了一杯,便讓大家吃好喝好。
燕回樓的菜上得又多又快,吃席的人都敢不上酒樓夥計上菜的速度,好些菜是連管事都沒有見過的。
不少員工吃這美味的佳肴,就想起了家中的父母妻兒,兄弟姐妹,很想讓家人也嘗嘗這些好菜。
以前但凡在外頭吃席,或者得了什麼好吃的,那都是偷偷用帕子或者油紙包了揣進懷裡,然後帶回家跟家裡人分著吃的。
可是今日在這麼高檔的酒樓裡,他們卻不好意思做這樣的事,怕被就酒樓的人笑話,更怕給東家丟臉。
但菜真的是太多了,怕吃不完浪費了,一個個都是敞開了肚皮吃,吃得滿臉通紅,滿嘴是油。
這正席足足吃了一個時辰,吃到一半兒的時候季知府就走了。
季知府走後沒多久,沈婉又與大家喝了一杯,就同雲家父子一同走了。
惠兒和秋葉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就把訂多了,並且已經用油紙打包好了的菜都讓人拿了出來,想要的就直接拿走。
管事賬房還有掌櫃們都沒有拿,他們自覺工錢高於這些普通員工,就不和員工們爭這些了,雖然這些好菜,他們自家人也沒吃過。
有個老大爺,見每桌上都還是剩了些菜,而大家也都吃不下了,覺得就這麼不要了實在可惜,就厚著臉皮問了一句:“惠兒姑娘,這些桌上剩的菜,就這麼不要了,實在是可惜。可不可以也讓我們打包回家啊?”
惠兒說:“自然可以。”
“有姑娘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我們就怕給東家丟人,都不敢打包。”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道。
惠兒笑著說:“打包是為了不浪費糧食,有什麼丟人的?浪費糧食才丟人呢!”
幾位喝著小酒還沒走的男先生聽見這話,覺得極有道理,看見他們這桌的菜還剩下一大半,便問酒樓的夥計要了油紙,將剩下的都一人打包了些。
掌櫃和管事還有賬房們見此,也都要了油紙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