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下這情況,他們真沒法開口勸,若是開了,怕是要被唾沫星子給淹死。
朱老太見兒子的臉皮都被揭下來 丟在地上踩了,氣得渾身發抖,狠狠地瞪著讓她兒子沒了臉的趙氏道:“你想和離,門兒都沒有,你生是我蒲家的人,死是我蒲家的鬼,就算死了,也得跟我家建南埋一塊兒。”
“當我老婆子什麼都不懂嗎?和離若是有一方不同意,就和離不了。隻要我們不答應和離,也不休妻,你就一輩子都是我蒲家的人,要為我蒲家當牛做馬。”朱老太嗓子都喊啞了。
沈婉看著朱老太道:“你說得沒錯,若是一方不同意是和離不了的,但是若趙氏去官府告蒲建南,官府也是可以直接斷她二人和離的。”
有後生在蒲家的老族長耳邊低語了幾句,老族長立刻便激動地道:“妻告夫是以下犯上,隻要趙氏敢去告夫,無論輸贏,她都要坐三年的牢。”
朱老太和蒲建南母子二人確實過分,但是作為一族之長,他也不想族中多一個沒有婆娘的老光棍。
趙氏從 於管事懷裡抬起頭,用紅腫地眼睛望著於管事,還有這回事?
於管事閉著眼點了點頭,很不公平,但確實如此。
“趙氏你個娼婦聽見沒,若是你敢告我兒,不管你贏不贏,你都得蹲三年大牢。哈哈......”朱老太張狂的笑著。
趙春芳狠狠地瞪著朱老太決絕地道:“我便是蹲三年大牢,我也要跟蒲建南和離,我現在就去官府告他。”
這下朱老太傻眼了,沒想到這平日裡被她們母子二人欺負得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的趙春芳,竟然座牢也要告她兒子。
沈婉拉了趙春芳一把,看著朱老太母子二人道:“你們要想好了,若是趙春芳去衙門告蒲建南,以你們家騙婚在先,又讓趙氏被黑鍋,還毆打她這種種惡行,衙門不但會斷他們和離,你兒子也會受刑,座牢,甚至流放......”
“你們放心,肯定是比趙春芳要罰得重得多很多的。”
“......”朱老太像是被捏住了脖子的母雞,頓時沒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