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兒。”徐秋蓮高聲道。
“秋蓮!”
“阿姐!”
吳徐氏和一雙兒女扭頭看著好生生的徐秋蓮,麵露驚喜之色,半點看不出來是演的。
王建山惡狠狠地瞪了徐秋蓮一眼,便立刻高聲道:“你們瞧,我就說我沒有賣她。”
徐秋蓮衝娘和弟弟妹妹點了點頭,跪在地上道:“民婦徐秋蓮拜見大人。”
“民婦於氏拜見大人。”
看到於管事顧右之和在場的百姓便知道,這徐氏並非是被王建山賣了,也不是帶著孩子跟什麼野男人跑了,而是帶著孩子去了收容中心求助。
但顧右之還是問了一句,徐秋蓮帶著兩個孩子去了何處。
徐秋蓮眼眶一紅,流著眼淚道:“王建山真的已經是賭瘋了,把家產賭光,氣死了公婆不說,現在還要賣了我去抵賭債。民婦是良家子,是斷然不能讓他買了去做妓的。”
“怕待在家裡被他打暈強賣了,也擔心自己若是一個人走了,他把兩個孩子賣了,聽人說縣主辦的收容中心可以為民婦這樣的可憐人提供幫助,民婦便帶著兩個孩子到了縣主的收容中心求助,暫時有了一個容身之地。”
“今日聽人說一個叫吳徐氏的狀告女婿賣了自己的女兒,便覺得應該是民婦的娘,這才央於管事帶了民婦前來。”
吳徐氏哭著拍女兒,“你這死丫頭,出了這樣的事,怎麼也不回娘家?也不跟爹娘說一聲。”
她是知道女婿賭,女兒帶著兩個孩子的日子不好過,但是卻不知道,王建山已經賭得已經到了賣媳婦兒,賣孩子的地步。
徐秋蓮抹著眼淚道:“爹臥病在床,下頭還有兩個沒長大的弟弟和妹妹,家裡全靠娘你撐著,日子過得已經很不容易了,做女兒的又怎麼好再讓您和爹為我的事焦心費神。”
這種事情說出來,娘家的人也幫不上什麼忙,也隻能跟著唉聲歎氣, 焦心費神。
聞言,旁觀者都紛紛誇徐秋蓮是一個孝順的女子,不想爹娘跟著焦心費神,日子過得再難,都一個人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