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在做什麼?可曾娶妻?”
尤鶴答:“不曾娶妻,當了個小管事。”
衛風和常侯對視一眼,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當小管事能有什麼前途?他這日子過的是真的不怎麼樣呢。
“尤鶴,咱們都是裴督學教過的學生,又在府學做了那麼多年的同窗,你若是有什麼難處,一定要與我們說。我們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令,但幫你的能力還是有的。”
“是呀,咱們做同窗的就是要互相幫助。”
尤鶴道:“多謝兩位大人關心,我目前過的日子還行,並無什麼難處。”
小小的縣令,這話說得看似是自謙,實則卻是秀優越。
裴銘豐聽了祖父的話出來迎人,在門口瞧見幾個人站在外頭說話不進來,便直接迎了出去。
走近瞧見了尤鶴,眼睛頓時一亮,“尤掌櫃你也來了?”
衛風和常侯對視一眼,這尤鶴不是說自己是管事嗎?怎麼督學的孫子又喚他尤掌櫃了?
看來尤鶴是想在他們麵前看起來體麵些,撒了謊,把是掌櫃的自己硬生生說成了管事。
這個尤鶴嗬嗬......,二人輕笑搖頭。
尤鶴先前本來就是掌櫃,後頭又做了大管事,悠然居的老客人基本上都是喚他尤掌櫃,也隻有有生意來往的人,和他手底下管著的那些管事和掌櫃才喚他尤大管事。
“嗯。”尤鶴衝裴銘豐點了點頭。
“你還帶了茶葉來,祖父囤的茶葉,前些日子被我父親和二叔拿走了,正愁不知道去哪裡買呢。要是看到了你帶來的茶葉,心中必然歡喜。”
秋茶一上市,祖父就趁有茶,趕緊囤了幾罐,留著自己慢慢喝。
中秋節他在外任職的爹和二叔回來一趟,把祖父囤的茶一掃而空。
等他們人都走了,祖父才發現,氣得祖父寫信去罵了父親和二叔。
父親和二叔卻說,祖父住在家裡,就算是買不到成罐的茶葉了,想喝隨時可以去悠然居喝的。但他們卻是喝不到的,且他們的上峰也喜歡這貢茶,他們是要拿去送上峰的。
雖然秋茶上市才過去沒幾個月,但是今年來江州的茶商更多了,將沈記茗茶產的茶一搶而空,尤其是這貢茶。
沈記是留了些茶葉,但也不對外成罐的賣了,隻在自己的酒樓和茶室一壺一壺的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