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有幾十兩銀子,你們打算乾嘛?”徐秋蓮看著大家問。
她跟著於管事學了一下算賬,她們這次的提成,分到每個人手裡,應該是不止幾十兩的。
眾人想了想,你一言我一語地道:“我要攢起來,日後好買個宅子給自己住。”
“我想去食為天吃一頓。”
“我想吃江湖燒烤。”
“我也要攢起來,日後給我家小寶讀書建房子娶媳婦兒。”說著話的年輕女子,一隻眼睛已經瞎了,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和憧憬。
“你家小寶不是跟著他爹的嗎?他都不認你這個娘,你還要拿錢給他讀書,給他建房娶媳婦兒?”身邊地人皺眉看著她,顯然是被她的話給氣著了。
這個瞎了一隻眼睛的女子,叫做周彩娘,她丈夫脾氣不好,時常打她,公婆也不管,婆婆還經常磋磨她。
她娘家人又都在幾年前,感染上了時疫全沒了,也沒個人為她做主。
她這眼睛就是被他男人打瞎的,她自己生的孩子,也跟她不親,嫌她瞎了一隻眼睛難看丟人,平時在家裡也對她大呼小叫的。
之前,她到收容中心求助要和離時,她男人帶著孩子找上門,那孩子都指著她的鼻子罵,瞎子,不要臉,蕩 婦,還說她要和離就不認她了,她日後死在路邊都不會管她。
當時,她們聽著都氣死了。
這做兒子的,不說在娘挨欺負的時候護著點兒自己的娘,還跟著家裡人一起欺負自己的娘,這還是人嗎?
生個這樣的兒子,還真是不如生塊叉燒。
如今聽見周彩娘還說要拿銀子,給她這叉燒兒子讀書建房娶媳婦兒,她們能不來氣嗎?
周彩娘見低著頭小聲道:“小寶已經不那樣了。”
小寶在城裡的私塾讀書,她忍不住去偷偷看了幾次,也給他拿過幾次錢。
他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 不但叫她娘,還關心她累不累呢。
前些天,還到繡坊來找了她,說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