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開玩笑歸開玩笑,她又想起了她娘家那個死了媳婦兒,還沒有續弦地鰥夫表弟來。
她那表弟模樣不差,高高大大的,就是個獵戶,人看著有些凶,但心卻是好的。四年前,他妻子生孩子時難產,一屍兩命大的小的都沒了。
村裡人說他命硬,殺的生又多,所以才把媳婦兒孩子都給克死了,也就一直沒有續上弦。
若是她那表弟能娶上這繡坊的繡娘或者織布坊的織娘,她們家說不定也能跟著沾些光,讓孩子跟著學上些手藝呢。
而且,她那表弟是個鰥夫,這些繡娘和織娘也是嫁過一次的人,這人也相配。
姚氏如此想著,覺得自己可以試著跟這些繡娘和織娘接觸接觸了。
雷氏一聽,眼珠子就是一轉,“我娘家有個哥哥,到現在還沒說上媳婦兒呢,倒是可以跟這些繡娘和織娘們說說。”
姚氏得話倒是提醒了她,要是她哥哥能娶上一個繡娘或者織娘,那她娘家不就相當於娶了一個金疙瘩嗎?
她娘家有了銀子,她這個做女兒的自然也能沾光。
雷氏那娘家哥哥,朱秀才和姚氏都見過,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瘸子,總是陰沉著個臉,瞧著就是個人不好,脾氣又大的人。
人家這些繡娘和織娘的眼睛可都不瞎,咋會給她看又老又瘸,脾氣還不好的哥哥?
“你哥哥年紀都那麼大了,說給這些繡娘和織娘怕是不合適吧?人家年齡最大的也才不過三十歲呢!”姚氏比較隱晦地道。
雷氏眼睛一瞪,“怎麼就不合適了?她們可都是一些和離被休,沒人要的女人,晦氣得很。我哥哥可還沒娶過媳婦兒的,若能看上她們,那都是她們的福氣。”
在雷氏看來,便是這些女人掙得再多,那也是沒人要,且低人一等的女人,有男人要她們,她們就該謝天謝地了,哪裡還有她們看不上她哥哥的份兒。
姚氏和朱秀才的娘子對視一眼,乾笑了兩聲,“嗬嗬,你覺得人家晦氣,還想讓你哥娶人家?”
“就是......”
雷氏聽出了二人語氣之中的嘲諷,梗著脖子道:“算命的人說我哥八字硬,這點兒晦氣他壓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