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父和裴母剛從外麵回來,聽到激烈的動靜趕上樓,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住手,住手!”
裴父怒吼一聲。
三人瞬間停下來。
趙雅珊哪被人這樣打過,搶先哭了出來,“爸媽,你們可算回來了,程溪她想打死我啊,你們快救救我。”
“程溪,你想翻天了嗎?”裴母憤怒至極。
趙雅珊畢竟和她在一個屋簷下處了二十多年,而且往日裡趙雅珊慣會討好兩個老人家,老兩口早就把趙雅珊當成半個女兒一樣。
這會兒見她被打成這樣,裴母對程溪從來沒有過的失望。
也幸好,程溪從來沒對這些人抱有過期待。
她鬆開趙雅珊。
趙雅珊立刻爬出來,躲到裴母身邊哭著告狀。
“爸、媽,今天子瑤來家裡,給我和您從國外帶來了一條項鏈和手表,可是我轉身送子瑤走後,回來一看,我那條項鏈就不見了。我當時離開時,就程溪在客廳裡,那條項鏈價值五百多萬,除了她偷走的還能是誰,我讓她交出來,結果她就打我。”
“程溪,你太放肆了,在我們裴家還敢偷竊,趕緊把項鏈交出來。”裴母厲聲警告。
明明是大熱天裡,程溪卻覺得寒氣四溢,“你們說我偷了項鏈,有證據嗎?”
“哈,不是你還能是誰。”
趙雅珊指著她鼻子怒道,“今天整個家裡隻有你和我,王情,王情在我們家裡乾了十多年,平時更值錢的東西放客廳裡,她都不會去碰一下,偏偏你來了,我項鏈就掉了,一定是你,從來沒見過那麼好看奢華的項鏈,就順手拿了。”
裴母聽了點了點頭,王情的為人她還是清楚的,“程溪,那是你大嫂的東西,還有,誰慣的你偷拿彆人東西的。”
“媽,你都不知道,剛才我去翻她行李箱,她就激動的打我,分明是心虛!”趙雅珊見裴母也站自己這邊了,可勁的告狀。
程溪又看向裴父,“爸,您也覺得是我偷的嗎?”
裴父蹙眉,認真的想了想,說:“如果你喜歡項鏈,到時候我可以帶你去買,程溪,隻要你拿出來,第一次,我們大家都可以原諒你。”
“嗬......”
程溪像聽到笑話一樣,嘲弄的笑了。
之前裴父一直袒護著她,她還覺得裴父挺好的。
原來,他打心眼裡其實也看不起她。
“我今天才知道。”程溪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原來......在這個家裡,誰最沒錢,誰地位最低,就是原罪。”
“程溪......”裴父麵容漸漸變得嚴峻。
“難道不是嗎,因為你們覺得我沒有見過這麼貴的項鏈,所以毫不猶豫的懷疑是我拿了,甚至可以不分青紅皂白的翻我行李箱,人家警察想翻彆人的私人用品都需要經過對方的同意吧,而在裴家卻可以肆意妄為......”
程溪深吸了口氣,明明是一張甜美的小臉,在這一刻,瞳孔裡卻流露出銳利、憤慨的光芒,“難道裴家還大的過法律嗎。”
裴父臉色大變。
裴母氣的渾身發顫,“夠了,我真是沒見過你這麼冥頑不靈的人,之前還覺得你雖然家境差點,但是至少讓晏舟蘇醒了,如今,你這個性子,我看我們裴家是容不下你了。”
趙雅珊見狀,趕緊道:“把項鏈拿出來,就給我滾出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