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年輕二十歲,我倒是寧願嫁給他!”
白澤被罵了一鼻子的灰,有氣沒處撒,隻能恨恨地瞪了謝枕玉一眼。
好看有什麼用,還不是個禿子!
謝枕玉卻是笑了,淡淡道:“這話可不興說,小心你爹聽見了罰你戒尺。”
“我爹才不是那種人呢!”容錦笑著湊過去,“我娘可喜歡賞美人了,但爹爹再怎麼吃醋也不會跟娘生氣,更不會阻攔娘的愛好。”
因為她爹吃起醋來都是直接蛐蛐那些“美人”的,自家愛妻舍不得說半句。
這一點就比她的未婚夫蕭憶楚強過八百倍!
謝枕玉笑意莫名地看她一眼,“難說。”
不過,他倒是挺好奇,容湛知道自己寶貝女兒說想嫁給當年情敵的話後,會是什麼臉色。
這麼一想,早就古井無波的心罕見地生出些許期待,連帶著對接下來的重逢也少了幾分緊繃。
容錦還不知道自己給親爹帶回去一份什麼大禮,轉而又對謝枕玉的過去產生了無儘的好奇。
“大師,你生的這樣俊美,年輕的時候肯定不缺姑娘吵著要嫁給你,怎麼想不開入了佛門啊?”
謝枕玉目光一時悠遠,有些事情,他習慣性地在遺忘,有些感情,他習慣性地在隱藏。
但看著容錦天真大膽的無邪眼眸,如一汪澄澈的清泉,又似一麵明亮的鏡子。
這一刻,容錦的瞳眸看起來有些許憂傷,而那抹憂傷倒映自謝枕玉。
“我年輕時也曾鐘情於一個女子,她亦對我赤誠如火,隻是我那時思慮背負太重,被許多事物蒙蔽內心,致使虧欠她良多。”
“待我醒悟之時,她已遇到了可共度一生的良人,我再想挽回卻於事無補,遂遁入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