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眸帶異色,似乎很是驚訝他這副僧侶打扮,語調微揚:“你是......謝枕玉?”
一年前,朝廷那邊傳來消息,說是謝枕玉主動辭官回家,今後銀聯寶鈔相關事宜不再由他負責。
雙方離得十萬八千裡遠,他們本來也無心留意彆人的私事,卻不知他辭官後竟入了佛門!
“是你。”
聽到這個名字,顧君霓如夢方醒,很快便恢複莊嚴鎮定,“你怎麼會突然到訪?”
沒有冷漠,沒有愛恨,流逝的歲月早已埋葬了多年前的糾葛,讓這未曾預料的重逢多出彆樣的陌生與歲月恍惚。
缺心眼的容錦還沒察覺到氣氛的微妙,直撲上去挽顧君霓的手臂,一開口全是驚喜。
“娘和吾念大師當真是舊識啊,大師你這一路上怎麼不早和我說!”
“娘,我方才正要與您解釋呢,孩兒原本是想去苗疆,找寧王叔叔家的妹妹玩去。誰料碰上苗族的風俗節日,鬨了個大烏龍,差點被白家的少主強留下來成親。幸虧途中遇上吾念大師替我解圍,否則便真要成了那壓寨夫人了!”
“那白澤一路像狗皮膏藥似地粘著我,故而吾念大師親自送我回來,以防他又搞什麼幺蛾子,孩兒感念吾念大師一片好心,特地盛邀他來咱們府上小住作幾天客!”
顧南禺聽到這話,心裡嘖嘖直歎。
敢情鳳眠叔叔說的爛桃花不是小錦的,而是他堂姐的啊......
容錦解釋完,屋內其餘人的臉色多少都有些精彩,唯獨謝枕玉依舊淡若清風。
此刻,沒有人知道他心中是何種感受。
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顧君霓來不及數落女兒惹出來的麻煩事,緩聲道:“既是如此,謝首......吾念大師便在鎮國公府上歇下吧,容錦這些日子給你添麻煩了,還望海涵。”
“娘,大師是您在北秦時的舊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