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看到沙發裡,斜躺的修長身影,他眉間緊蹙。
合盛出了大事,他心煩意悶,而她更是讓他心情低落。
“寧寧啊——”婆婆拉著她走到餐桌處說話,細細瞧她,“媽媽雖然記憶糊塗,可眼睛不瞎,看得出來你對他有愛的,你是不是因為他性格不好,所以不接受求婚啊?”
“沒有,媽媽......”
沈棠卻看向兒子,心疼地說道,“你不知道他是怎麼長大的,他還有個弟弟,同父異母,可弟弟和他爸才是一家三口。
我生病勢弱,在他小時候也不能為他撐腰。
他經常被繼母暗地裡薄待,吃不飽,關在地下室。
堂堂一個尊貴的少爺,身無分文,為了給我買藥,他偷過家裡的錢,被傭人當眾毆打,送到警局。
那一年,他才八歲,因此患上了心裡疾病,易怒發狂,又被他父親強製送到精神病科,呆了兩年。
出來時,人就大變了,很冷漠,是我這個病秧子害了他!
可他很努力,頑如磐石,在家族裡冒頭,鋒芒蓋過所有後輩,讓他父親不得不重用他......
直到今天,他一步一步走來,我都看在眼底,我記性不好,可我都記得他吃過的苦。”
溫寧心裡微抽般的感到疼,厲家老爺子獨寵二少的傳聞,她聽過的。
卻沒想到,他是過得如此糟糕。
老人見她怔忪,拍了拍她,“你彆怕,媽媽說這些是讓你了解他為何暴戾,可都過去了,他如今身心健康,
他也從沒把小時經曆的陰暗,帶到商場上,寧寧,你的男人是一身正氣的,家世的矜貴刻在他骨子裡,他配得上你。
假若他要不擇手段,他也絕不止今天呼風喚雨的地位,會更高。”
婆婆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