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遙望山下麵的燈,再走幾個小時,應該能到路邊,看深夜有沒有車經過。
“媽媽,你還好嗎?”
“我沒事的。”沈棠緊緊握住她的手,可才走快了兩步,她突然捂著肚子疼的喘氣。
“怎麼了媽媽?”
“好痛,我有胰腺炎,可能犯病了。”
溫寧清楚,她是多病綜合,病情十分複雜,她立刻停下來,坐在草地裡,掀開婆婆的衣服,往肚子上下針穴位,很快婆婆吐出了一抹帶黑的血,她的疼痛緩解了一些。
冬天的山村格外冷徹入骨,溫寧給她擦嘴,手都在顫抖。
沈棠忍著痛,細細看她蒼白的小臉,心疼的摸了摸。
心裡似乎明白了幾分,隻語重心長的對她道,“寧寧啊,媽這樣子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如果你舅舅和他有過節誤會,你要從中調節,再難的事媽相信都能解決。
若我走了,他就真的孤身一人了,因為小時候,他暴戾多疑,不信任任何人。
你要接替我,成為他的溫暖,他表麵再強悍滔天,心是彷徨無依的。
答應媽媽,以後彆離開他,生下他的寶寶,與他相愛,守著他一生好嗎。”
重重的期盼,滾燙她的心窩,她忐忑不安,也愧疚不能,淚滴垂落,“媽媽,我被逼著做錯一些事,但我不會再傷害他......我想與他相愛,隻要他要我。”
“他瞞不了我,他喜歡你的。”婆婆寬慰一笑。
“還真是婆媳協和,情深義重啊。”——突然,黑暗中不知何處,一道聲音插來。
熟悉的,溫寧猛地抬頭,戒備悚然地站起來,是黎向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