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掃了眼自己脖子,不管心裡是什麼心情,她一把捉住黎向晚的手臂。
臉上譏誚一聲,“是啊,我很得意你峰會上害我,最終卻把厲北琛推向了我。”
“什麼叫做作繭自縛,你體會到了嗎?”
“黎小姐身體怎麼樣啊?我代替厲北琛回來關心你啊,不是氣得都要輸液了嗎?”
黎向晚氣得胸腔起伏,盯著溫寧雲淡風輕的樣子,她差點吐出一口血。
她強行鎮定,把看到那張照片的糟糕心情吞進肚子裡。
黎向晚幽幽笑了,上下掃一眼溫寧,露出憐憫,“不知道你在得意什麼,溫寧,你知道你這個樣子像什麼?下堂婦當小三啊,他找你發泄一次罷了,男人嘛,總有過一兩個女人,這點沙子我還容不了嗎?
我和他可是馬上要訂婚了,他今後一輩子都隻屬於我!我遲早會是最幸福的厲太太。”
溫寧悄然捏緊拳頭,訂婚是紮向她的刺。
黎向晚這話也似曾相識,前不久,她也說過,厲北琛的一輩子屬於自己。
卻是三十年河西了。
黎向晚見她不說話了,胸中的悶氣總算吐出一絲,挑高眉毛,“阿青,家裡另外一個下人回來了,有什麼活你就讓她乾!”
溫寧回神,才發現屋子裡沒冬媽的身影了。
傭人換成了一個陌生的女孩。
她擰起眉,“黎向晚,你把冬媽弄到哪裡去了?”
“她不是乾媽的親信嗎,我跟三哥說,剛好讓她去照顧乾媽啊。三哥一口同意了。”黎向晚儼然一副這棟彆墅主人的態度,看下人一般看著溫寧。
溫寧懂,她調換冬媽,是想掌控這棟彆墅。
昨天早晨冬媽幫了她,黎向晚記恨在心。
厲北琛白天根本不在彆墅,少了冬媽,黎向晚想對她耍陰,更方便下手而已。
她暗暗思忖,卻覺得這也不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