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恨不得掐一掐自己,是做夢嗎?他來牽她的手了,是不是......他想原諒她了?
他這樣緩和的態度,真的讓她心臟蠢蠢欲動,緊張不安。
兩人回到彆墅大廳裡,厲北琛吩咐女傭做早餐。
又叫來醫生,給她量體溫,醫生開了藥包,他甚至親自放到她額頭上降溫。
雖然他沉默不語,可他的目光不再那麼冰冷厭惡了。
溫寧怔怔的,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多希望此刻時間停駐。
女傭把早餐端來,他見她愣愣的像呆鵝,嘴角不由冷勾,“我是第一天這麼帥嗎?不是說昨晚都沒吃飯,快吃。”
溫寧臉一紅,低頭,乖乖吃飯,她的確餓了。
男人卻沒動,幾分深邃地看著她,不知想到了什麼,他淡淡拿起勺子,撥了撥粥,斂著眸問她,“你偷偷趕去南城救了嚴老的事,當時怎麼不告訴我?”
溫寧一愣,他知道了?
想想,可能是那天在醫院,嚴老還是露餡了。
她抿抿唇,壓著心頭幾分苦澀,小心翼翼看他英俊的臉,“那時我跟舅舅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不得不保護舅舅,若讓你知道他做了害合盛的事,你也不會放過他......”
“就這個原因?”厲北琛明顯對答案不太滿意。
溫寧臉呆了呆,隨即移開眼神,“我也怕你出事。”
男人的薄唇舒展,又問,“你幾點救活嚴老的?後來為什麼要拖到早晨才去警局見我,害我誤會,你中間乾什麼去了?”
溫寧的勺子驀地一碰碗邊。
他皺眉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樣子,“怎麼了?”
李承聿被下了藥,她救他被困酒店那件事,不能讓他知道。
她低頭,壓了壓聲音道,“我沒去哪,我一直守著嚴老,直到早晨他轉危為安,我才離開醫院去看你。”
厲北琛擰眉,但他記得,那天早晨她的衣服怎麼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