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琛語調冰冷,彎腰抬起她的下巴,淡薄諷刺,“向晚,你要知道,你之所以能從警局放出來,這則錄音也沒送到警局,就是因為你為我母親捐了一個腎臟,還有,你救過我。
否則,就憑你對九九的綁架,你對天信芯片的出賣。
你死一萬次都不夠。
我沒有不念舊情。正是因為念了,你才安然無恙。
婚禮取消了,我和你都要冷靜一段時間,所以我才建議你搬出去。
明白嗎?”
他已經淡漠的沒有了表情。
死一萬次這種狠話,他說的平淡無奇。
但卻讓黎向晚狠狠地顫抖起來。
她手指微微蜷縮起來,聰明的知道他已經在發怒的邊緣,不能再得寸進尺。
黎向晚哭哭啼啼地倒在地上,幽幽可憐道,“好,我可以暫時搬出去。
我知道你還在生我和顧西城的發生關係的氣。
等你不氣了,原諒我了,我就回來,三哥,婚禮是我一直的夢想。
我身體不好,活不了多久,如果不能嫁給你,我寧願提前死掉。
而你也要明白,我和你是斬不斷的聯係,因為我有顆腎在你們家!
我救過你兩次,那都是我用生命換的,恩義大於天,我的一輩子,三哥你都要管我。”
厲北琛眉目生寒,這是在隱隱威脅他了嗎?
恩情,兩個字一直是壓在他心頭的重石。
如她所說,她有個腎在母親的身體裡。
他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這一刻,厲北琛寧願,黎向晚沒給母親捐過腎臟,沒救過他......
男人心底歎了口氣,這些假設都沒意義,而且這樣想,也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