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理得當的半年後,再脊髓移植,她就能保住命。”
厲北琛深深呼吸,抬手死死按住眉。
他以為,不會這麼快。
可目睹母親流鼻血,需要搶救的這一幕,他的心肝顫動,楊大夫的話,更是讓他腦子裡拖延的那根弦,繃斷了。
他麻木緊繃的張張嘴,“我知道了。”
楊大夫也不清楚他這個‘知道了’是什麼意思?
歎道,“沈夫人年紀大了,時間不等人,全球就搜到這麼一個RH陰性合適脊髓,您真的不能失去。”
厲北琛壓著眉心,揮了揮手,示意他不想再聽。
半個小時後,霍淩和顧雲霄在酒吧卡座,找到了厲北琛。
男人麵前擺著三瓶伏特加,都是空瓶,他英俊絕倫的臉上掛著彩。
顧雲霄緊鎖眉頭,又不敢搶他修長手指裡的酒杯,“三哥,你傷口還冒著血絲,烈酒會感染的。”
“你們說......女人為什麼都這麼絕情,說割舍就割舍,想抽身就抽身?”
男人薄唇喃喃冷語。
顧雲霄和霍淩無奈的對望一眼,顯然,三哥醉糊塗了。
平時那張嚴厲冷苛的嘴裡,哪裡能吐出半句兒女情長,如此失魂落魄的傷心。
顧雲霄聽到了一點風聲,想了想,忍不住吐槽,“溫寧因為黎向晚,還有墨寶,對你有怨氣很正常嘛。
再說啦,三哥,你這追妻火葬場,也還沒開始呢,哪能被她三兩句狠話就打倒啊?
挽回前妻,靠的就是不要臉,不擇手段的望妻石,死纏爛打......”
厲北琛扯了扯嘴,眼底一片冷寂,“我想做,沒機會了。
她讓我彆癡心妄想。
讓我死了那條心。
斬釘截鐵要分開,決裂,那麼冷的眼神,你們看到就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