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形沙發上,霍淩就疊腿坐在那裡,雙腿修長筆直,因為太長而潦草地擱置在桌子底下,他身姿落拓,襯衣半開,用手擋著眼睛上方刺眼的光線。
那精瘦的肌肉在光線下若隱若現,身上有些傷痕,茲茲冒著小血珠。
顧靳庭溜了一眼那些空酒瓶,質問手下,“他上哪兒去打架了?受傷了怎麼還喝酒,霍淩,你他媽這條命是不打算要了?”
來氣,顧靳庭拎起酒瓶,乾脆來招狠的,將剩餘的酒滴潑到他傷口上。
“嘶!”霍淩遲鈍地抬起眼,那雙眸,桃花氤氳,眼尾上揚,看著是輕佻邪肆的美人之眸。
他眼鏡也不戴。
手下慌忙擋開顧靳庭的酒,去扶霍淩,低聲回答,“少主下午打折了幾個馬仔的腿,他自己也受傷了。”
“自作自受,矯情。”顧靳庭心痛又無語,伸腳踢了踢,“你他媽給我醒過來,霍淩!”
“沒醉。”迷 離的男人換了個姿勢,睜開那雙冰冷的眼,寒光一線一線泄出,他望著顧靳庭笑,“你怎麼從帝都回來了?”
“你要娶祝雨菲?”顧靳庭在旁邊坐下來。
“祝遙遙要嫁給霍祁,我怎麼不能娶祝雨菲?”霍淩漫不經心的哼笑。
“你這是擺爛!”
“你到底回來乾什麼?”
“看看你!帶了個人回來。”顧靳庭摸了摸鼻子,醞釀著溫寧的囑托,他沉聲開口,“阿淩,你向來是叱吒黑白二道的人,咱們麵對自己的事情時,成熟一點。
那個......我來勸勸你,你今日不救祝遙遙他爹,來日 你可能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