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寧差點被嗆到,這是個活潑的婆婆,如果不是臉色蒼白真看不出隻有一年生命了。
她眼眸瞥去,餐桌遠端早已坐著一道白襯衫黑西褲俊美的身影,他臉上仍帶著銀色半麵具,鼻梁高直,薄唇優美。
隻是樣子冷峻,對於母親的不穩重,顯然習以為常。
傭人和婆婆對他的麵具毫無異樣。
這讓溫寧更疑惑了,他究竟是誰,身份如此神秘?
這時冬媽從樓上拿了一個帕子,悄悄問,“老夫人,帕子乾乾淨淨,還要收起嗎?”
溫寧瞥了眼,不懂那是什麼。
老人瞧見她好奇,笑著解釋,“這是喜帕,新婚夜落紅用的,下人也不懂規矩還給你放......”
“您少搞些無聊的封建!”男人不悅的開腔。
他走來溫寧的桌前拿果醬,長腿停留時,挑動了一下劍眉,“她是第一次,您兒子知道。”
“......”
“我說的對?”似乎不夠確定,他插兜俯身靠近溫寧的耳垂,問她。
溫寧雪白的耳朵漲紅,這讓她怎麼回答?
尤其是他還不走,薄涼的男性氣息帶著壓迫力,好聞又撩動她的肌膚。
怕他說出更過分的話,她隻好舀起一勺燕窩憤怒塞進他嘴裡,“請您吃飯,少說話。”
“少奶奶......先生有嚴重的潔癖!”冬媽嚇壞了。
男人卻盯著小女人,最後居然咽下了那勺燕窩,薄唇淡淡勾起走回去。
他越是淡定溫寧越是臉紅。看著那個被他吃過的勺子,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拿起!
婆婆壞笑著把勺子塞給她,“寧寧你趕緊吃,間接接吻甜蜜蜜哦…恩?孩子你的手掌是怎麼回事?”
她突然執起溫寧的右手。
溫寧低頭看,眼神冰冷,這是溫思柔騙她上山那日,歹徒踩穿了她的掌心!
血流如注的傷口,要不是她懂醫,逃跑時自己采藥,這手早就廢了!
溫思柔嫉妒她這雙手的設計天賦!
“昨晚怎麼不說?”男人清冷地瞥來,眉心微皺,“冬媽,去叫醫生。”
當家庭醫生趕到,溫寧吃了一驚,這不是榕城最有名的大夫嗎?曾經溫家也想請他看診,可根本請不到,他居然是這彆墅裡的常駐?
眼前的男人,他究竟是什麼底細啊?
“嘶!”溫寧被藥水疼的低呼。
引得男人放下報紙,他深沉交疊長腿,瞥見她那隻小手傷痕驚心,手指卻又軟又白,那天晚上在他身上......
喉結微動,男人挑著眉站起身,命令醫生,“手不錯,彆給她留疤!”
醫生戰戰兢兢。
老夫人笑著偷偷跟溫寧嚼舌根,“手哪裡不錯?這臭小子腦子裡想著什麼呢!”
“......”溫寧被迫聽懂了,第一次見這麼開放的婆婆。
她臉漲紅,而男人熟視無睹,嚴肅的一瞥。
老人立刻撇嘴。
......
早餐後,溫寧和男人被婆婆推出家門,“你們快去領證!領了我才放心!”
外麵,賓利已經停在門口,男人紳士地打開車門,溫寧生疏的上去。
前頭助理遞給他一本電腦,他就再沒說過一個字。
溫寧想從電腦裡偷窺一點他的信息,但並不敢。
很快,民政局到了。
今天領證的人不多,然而溫寧一下車就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許逸和溫思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