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慘白小手被大手握住,身旁的男人從工作中分了一絲心,問她的手,“疼嗎?”
他過於低沉的嗓音,令溫寧猛地一滯,幾乎在一瞬間,一直強忍的眼淚就要衝破防線。
“彆哭!給你揉一下。”他擰眉,真的揉了一下,動作很輕,那側臉沒有情緒,氣息溫涼又沉厚。
溫寧呆呆的看著這個矜貴的男人,他強勢道,“你要做什麼我不管,給我保證你的肚子安全!”
“我答應你!”本就是交易,溫寧不設想他會幫她複仇,何況他還懷疑她目的不純。
而她很需要一個安身之處,這場婚姻是她的權宜。
“送少奶奶。”他下車了,很忙,沒有說目的地。
溫寧望著他西裝挺拔的背影,對司機道,“請送我去明陽殯儀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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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殯葬館的貴賓休息室,雲萍將那張血紙撕了冷笑,“用口紅搞得惡作劇而已,嚇誰呢?”
溫思柔還有點瘮,“可我們給她配陰婚的事沒有彆人知道啊!”
雲萍不屑地道,“就算她公司的人都歸附了我們,她還是會有一兩個蛆蟲朋友。雕蟲小技罷了。”
“哼,殯葬馬上就開始,你爸會當著媒體宣布她的所有繼承權歸你,這世上再也沒有溫寧這個人!”
“她死透了,絕對不可能再回來。”溫海篤定!
溫思柔又恢複了鎮定,臉上露出勝利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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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殯儀館人山人海。
溫家是榕城有名的豪門,誰都知道有個名動榕城,18歲經商,天才又美貌驚人的溫大小姐。
她死了。還死相難堪,足以轟動這場葬禮!
溫寧眯著眼在路邊打公用電話,就算她現在一無所有,還記得一些相熟的媒體。
她把司機買來的血漿藏進衣服,戴上墨鏡,將手掌的紗布取落,走進殯儀館大門。
嘴角冽笑,她回來了啊!
哀樂響起,溫寧一眼看到正中間那口空蕩蕩的棺材。
“曾經風光的第一名媛,沒想到是這個下場。”有人唏噓,
“沒看新聞嗎,她被情夫奸殺!表麵清純,早聽說她風流成性,談生意全靠上床,她綠了許逸,還打壓繼妹!”
“可不是,我就在瑞天珠寶工作,親眼看到大小姐睡男股東,她還處處刁難二小姐。”
“你們彆說了,”溫思柔委屈地掩淚,“姐姐死了,我很難過,她逼著我畫稿據為己有的那些事,我都可以原諒她......”
“如此跋扈,欺辱妹妹,這簜婦死的也好。”路人憤怒道。
溫寧靠在角落,冷笑地攥緊拳頭。
“你們都住口!”一道憤怒的女聲衝來,“溫思柔,你反咬一口,明明是你盜用寧寧的設計稿,她死了你還造謠她,你心可誅啊!”
溫寧一僵,祝遙遙,她最好的閨蜜也來了葬禮。
溫思柔眼角劃過陰狠,朝那名員工使了個眼色。
那員工立馬拖住祝遙遙,“你和溫寧是一丘之貉吧,還敢在這造謠二小姐?拖出去。”
祝遙遙勢單力薄,很快被打倒在地,她卻隻望著靈台痛哭,“寧寧,我知道你死的冤啊......”
溫寧眼角艱酸,死擰拳頭,她會翻盤,遙遙。
追悼會開始了,溫寧披頭散發,趁沒人注意,迅速鑽入花圈裡。
溫海站在主台上,潸然淚下,“愛女已死,可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根據小寧生前的遺囑,她的公司資產遺產,她全部自願交給妹妹思柔......”
棺材突然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