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扶穩黎向晚,極低聲說,“對不起,向晚,我以為......”
黎向晚沒料到自己一聲‘L’反而把他喊醒了,眼角一涼,她迅速壓低聲,“沒事的,三哥,你做夢了。”
男人病態沉沉的靠回床上。
“你好些了嗎,三哥?”黎向晚裝模作樣為他把脈。
看著她滿臉憂心疲憊,厲北琛目光幽幽,回過神,他發現自己竟然完全清醒了。
隻是一夜之間,向晚的醫術太好了,不過......他腦子裡回蕩著一些模糊的記憶,怎麼都想不起來。
“好了很多。”厲北琛頓了頓,問道,“昨晚,是你徹夜守著我的?”
“不是我還是誰呢。”黎向晚柔聲笑,憔悴地捂了捂右腹,“雖然是剛捐完腎,醫生也警告我彆動彈,可為了三哥你,我豁出命都不會猶豫一下的。”
厲北琛的目光瞬間柔軟下來,看她臉色很白,他滿懷感激說,“真的謝謝你,辛苦你了。”
他轉頭,抽出紙巾,為她擦拭冷汗,黎向晚仰頭閉著眼,心臟撲撲的,剛要說話,
又聽見他帶著冷意的問,“沒有彆人來過病房嗎?”
黎向晚睜開眼,窺見男人冰冷眼底深處,那一抹不明的情緒。
她心思迅速轉動,眼睫黯淡,裝作很懂事的說,“三哥,你是想問溫寧嗎?如果你希望她來過,那就當她來過吧。”
她還歎了口氣。
這是在回答,溫寧沒有來過,一眼都沒有看望過他!
門口,溫寧本來要走,看到那一幕她隻能悄然退場。
可黎向晚的惡意中傷,讓她的腳步往返!
她聽著黎向晚那話,猛然便想起昨晚,黎向晚推她進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