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遙遙?”溫寧看見她的行李還在。
她稍安了下心,拎起手包,一路走出病房,順著走廊輕聲找。
遠處一道從科室出來的人影,細瘦而蕭條。
溫寧跑了過去,抓住她的手腕,有些惱,“你一個人跑什麼!腹部又不舒服胎像又不穩的。”
“總之要打掉的,不穩就不穩吧。”祝遙遙對她笑了笑,整個人看起來竟有些輕鬆,一雙圓眸閃爍漆黑不定。
溫寧知道這都是表象,如果她非常絕情,那雙眼睛裡不會是這樣的不安。
她強逼自己,不要腹中胎兒。
她看了眼身後的婦產科主任室,又看了下祝遙遙手裡握著的銀行卡,心有餘悸,“你大清早的跑來找醫生乾什麼啦?”
祝遙遙將銀行卡收回兜裡,起先不肯說。
溫寧冷笑,穿過她就要去找主任。
“沒什麼!寧寧。”她沒辦法,拖住犟氣的溫寧,知道她主意正非要問出來,祝遙遙咬著牙隻能蒼白地告訴她,“我就是提前買通醫生把懷孕時間改成兩個月!”
“為什麼?”溫寧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做到這一步?
祝遙遙低頭,狠狠掐著手,“既然已經跟霍淩說了那些,我就要讓他全部相信,這孩子就是我與霍祁的野種。
我清楚他的性格,說不定他想不通了又會回來問。
他若問出了什麼,反而節外生枝,他舅舅那裡我也以恩相脅打點好了。
寧寧,我隻想順利的打掉——這個孩子。”
最後四個字,她看都不敢看自己的腹部。
溫寧的眼睛隨著她猩紅起來,“你為什麼這麼固執,要做的這麼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