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清望著她,眼神暗淡冷沉,有細碎的光,“當然我謝謝他這次搭救,我也感覺到,當時他受傷了。他是否也在醫院?”
溫寧本來想順著話往下引出爸爸,機會合適媽媽的狀態又還行的話,她想勸他們見一麵,許多事情,爸爸可以解釋清楚的。
但現在,她又不敢這樣決定,隻得含糊其辭,“爸爸也在司氏醫院,他左手臂和大腿摔斷了,但傷情比您輕,再加上是男性,恢複也比較快。
媽媽,我不強求,您要是不願意提起他,那我們就不說了。”
“寧寧,你會不會不開心?”莫子清識人辨目,一眼看出女兒眼底的遺憾。
她想彌補溫寧,什麼事都可以做,這種補償的心情,是很想得到女兒的認可,讓她開心,心裡掙紮了很久,莫子清凝視著溫寧的小臉,“你認為,我和他有見麵的必要?”
溫寧一愣,當然有必要。
莫楠說,自己不在的時候,父親坐著輪椅來媽媽的病房外麵,如一個隱形人一樣地靜靜守著她。
溫寧知道老爸是捧著珍愛之物的心情,怕觸碰,怕是夢,怕碎了。
他不敢去打擾媽媽。因為不敢猜,媽媽對他的態度。
他心底,是十多年來無處不在的懊悔和愧意。
她心裡其實很難受。
有些事,何不坐下來細細解釋清楚,僅從黎向晚嘴裡就知道,當年的陰謀和波折太多了,文英聯合了黎家來對付媽媽!
就比如她和厲北琛,都有這麼多的誤會隱瞞。
那爸爸對媽媽,是不是也有很多苦衷,也有媽媽當年根本沒了解到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