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是不是為顧潯淵引薦了?”
聽了這話,剛剛又洗了一次澡的顧沅弦一愣,隨後道:“母親哪裡聽來的?”
“你且說,是與不是?”謝夫人瞪著他。
顧沅弦:“是,但......”
“你爹真是老糊塗了!”謝夫人咬牙切齒,扭頭就走:“不過就是一個武將,怎的就叫他這麼稀罕?都提醒許多次彆沾這坨屎,他是一點都不聽我的!”
“這下好了,叫人家找上門來兜頭澆了一身潲水,我看就是他活該!”
眼看著謝夫人怒氣衝衝就要走,顧沅弦趕忙追上去攔著。
“母親,你聽我把話說完呀!”
“父親上午的確叫顧潯淵給說動心了,但我勸了之後,便決定去殿前司追回引薦信。”
顧沅弦說著,臉上露出了憤憤之色:“要不是如此,我們也不能在大門口遇見顧潯淵那廝鬨什麼‘負荊請罪’,被高高架起,明日還得被人彈劾!”
“更不會在回來的時候,被他父親堵在門口,澆一身的潲水,鬨成如今模樣!”
說著,顧沅弦一下就委屈了起來:“我與母親一心,母親怎就不信我?”
聽了他的話,謝夫人轉過彎來。
她看著自己臉色慘白,身上還散發著淡淡酸臭味的兒子,心裡氣不打一出來。
“走,你與我回一趟你外祖家!”
“啊?”顧沅弦沒轉過彎來:“天都黑了,母親去外祖家做什麼?”
“你不是說明日要被彈劾麼?”
謝夫人抓著顧沅弦往外走:“隨我回去,叫你舅舅們明日上朝時,先一步狠狠彈劾顧潯淵那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