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如此深情款款的模樣,謝夫人氣不打一處來:“顧潯淵!你的妻子正在裡麵生死不知,你竟然還想護著這個賤妾?”
“嬸母!”顧潯淵抬頭看向謝夫人:“嬌兒隻是出身不好,但她在我心裡絕不是一個賤妾!”
“好好好!”謝夫人都被氣笑了:“你的意思就是,今日之事,要就此作罷是吧?”
聞言,顧潯淵頓了頓,隨後才道:“嬸母放心,今日事後,我會加倍補償阿月的。”
“你當真要護著她?”謝夫人拔高了聲音質問道。
顧潯淵看向懷中滿臉淒苦可憐的柔弱女人,歎了口氣道:“嬸母,我欠嬌兒良多,這點小事,我自是不會怪罪於她。”
“況且退一步說,阿月自知有孕便更應該愛護自己,卻偏偏還站在錦鯉池那種危險的地方,她難道就沒錯嗎?”
聞言,謝夫人直接愣住了。
她完全沒有想到顧潯淵會說出這種話來,一時間她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在說什麼?”謝夫人下意識問道:“現在在裡麵受苦受罪的是你的妻子,你不僅不怪下手之人,卻要說你妻子是自作自受嗎?”
顧潯淵抿了抿唇,歎氣道:“嬸母,事實就是如此,阿月自己站在錦鯉池旁,不小心腳滑了一下掉下去,嬌兒不過恰好離她最近,又怎能怪在嬌兒的頭上?”
“她一個孤女,有什麼膽子,敢算計一個柱國大將軍的女兒?”
聽了這話,謝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氣,死死地看著顧潯淵:“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我還是要再問你一句,你確定要如此包庇白嬌嬌嗎?”
“嬸母不要再這般說了,我沒有包庇任何人,嬌兒就是無辜的。”
說著,顧潯淵已經解開了白嬌嬌身上的繩索,摟著她站了起來,看著盛怒的謝夫人,一字一句道:“即便嬸母告到陛下跟前,嬌兒也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