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誰提議去紅顏樓喝酒,顧潯淵一口應了下來,大喊著他請客,一群人便朝著花樓熱熱鬨鬨地去了。
棲霞居。
宋惜月聽完爾弛的彙報,神色如常地點了點頭,並未過多吃驚。
但這次不僅碧玉和爾弛,就連青玉也十分想不通,三個人六隻眼睛齊刷刷地看著她。
“都看著我做什麼?”宋惜月好笑地問道。
碧玉忍不住:“小姐,道理我都懂,但您怎麼會猜到他今天會升官的啊?”
聞言,宋惜月一邊打著棋譜一邊道:“我沒猜到,但生擒瀛人細作本就是大功一件,升官雖然意外,但也不奇怪。”
“小姐,我想知道淩虛子用的什麼手段?竟然一個照麵就讓顧潯淵那般著迷?”爾弛驚歎。
顧潯淵下值後在巷子裡等淩虛子,可是她親眼所見。
宋惜月頭也不抬:“淩虛子本就擅弄人心,顧潯淵的生辰八字和生平大事我都告訴淩虛子了,取信於他並非難事。”
“淩虛子身上帶著忘憂坊做的曼陀羅花粉,與顧潯淵麵對麵交談的時候,用上一點小幻術,顧潯淵自然驚為神跡。”
爾弛:“那顧潯淵胸口怎麼會起火啊?還有那支射向顧潯淵又忽然散作齏粉的箭又是怎麼回事?”
她躲在遠處親眼看到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
“還有還有,那瀛人細作怎麼一頭紮進顧潯淵懷裡立刻就暈了?”
也太巧了吧!
宋惜月耐心解釋道:“淩虛子給顧潯淵的符裡包了炮製過的磷粉。”
“磷粉易燃,顧潯淵坐在顛簸的馬車裡,經過摩擦後磷粉已經激活,瀛人細作來的時候他必然心跳加速體溫升高,就燃了。”
“你說的箭,應該是淩虛子的幻術,顧潯淵後來雇的馬車車夫就是淩虛子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