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顧文嶽福至心靈一把轉頭去看那邊的宋惜月,怒道:“你竟敢如此教唆你夫君,當真是覺得你們宋家能在盛京,在朝堂隻手遮天嗎?”
聽了這話,眾人幾乎下意識就看向了宋惜月。
隻見她臉上還帶著被驚嚇後的蒼白之色,此時此刻正一臉茫然地看著顧文嶽,似乎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見她不做反駁,顧文嶽當即來勁了,指著宋惜月道:“此前顧二郎說你惡毒我還不信,你身為宋家女,身為朝廷一品大員的女兒,怎能如此教唆你夫君?”
他說完,好整以暇地看著宋惜月,等著她反駁自己。
隻要她開口反駁,他就可以說她是在狡辯,如此便可以將話題帶走,叫謝家人不再關注著他們顧家,而是去看宋惜月了。
顧文嶽壓根兒不去想宋惜月會不會跟宋家告狀。
宋家遠在南境,又是出了名的死腦筋,五代忠良沒出一個野心家,就算宋惜月告狀,宋家真的為了她鬨起來,那也是黃花菜都涼了。
想到這裡,顧文嶽的心放下了一大半,就等著宋惜玉開口。
而在眾人的注視下,宋惜月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滿臉都是迷茫之色,緩緩開口。
“啊?”
就這麼簡單的一個字,叫顧文嶽的怒火一下又燒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這會兒不該再罵,但宋惜月這個“啊?”落在他的耳朵裡,充滿了鄙視和輕蔑,他實在很難克製!
“你啊什麼啊?你難道不承認你教唆你的夫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