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南居士哪套書?”阮父連忙問道。
宋惜月沒有說話,而是打開了黑檀木匣子送到了阮父麵前。
阮父低頭一看。
《大澤水圖誌》這五個字印入眼簾的那一刻,他失態地一把將黑檀木匣子合了起來,隨後震驚地看著宋惜月。
儘管不舍,阮父卻還是道:“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宋惜月搖了搖頭:“這套書是我二哥行商時候帶回來的,宋家都是武將,隻有我和幾個妹妹愛讀書,但我如今......”
說著,她歎了口氣,才又道:“合適的東西應當交給合適的人,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留在我這裡,也是浪費了,還請阮公不要推辭。”
似乎是為了展現自己的誠意,宋惜月甚至還衝阮父屈膝行了一禮。
見她如此堅持,阮父猶豫了片刻,隻能道:“宋淑人,實不相瞞,我正在與幾位老友籌建書院,過陣子就會公開募捐書籍。”
“若是你願意的話,我想把這套書放到書院裡,供天下學子們閱讀學習,不知你可介意?”
宋惜月聞言,露出恰到好處的驚喜之色,道:“如此也是功德一件,能為我大澤培養更多有才能之人,我怎會介意!”
阮父聞言,也是鬆了口氣,撫了撫胡須,方才的滿腹怒火此時消散殆儘,甚至還笑出了聲。
“好,宋淑人不愧為宋家女,書院建成之日,功德碑必有你一席之地!”
聽了這話,宋惜月也是鬆了口氣,道:“阮公大義,惜月銘感五內,但有一個小小的請求,還請阮公答應。”
“宋淑人但說無妨!”
“這套書是為二哥帶回來借給我的,功德碑上可不可以寫我二哥宋懷斐的名字?”
宋惜月重重地咬了一下“借”字,臉上滿是懇求。
阮父看了一眼昏迷在地上的白嬌嬌,又看了一眼那邊一臉癡呆的顧潯淵。
隨後掃了一眼滿臉怨毒地瞪著宋惜月背影的顧老夫人,和看著黑檀木匣子臉色貪婪的顧定竹,頓時明白了宋惜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