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經過一天的施粥放糧,難民們早就吃飽了肚子,這會兒正愁沒有東西消遣。
這個消息又是從宋惜月的嘴裡說出來的,既保真又透出龐大的信息量,叫所有人一下子就來了興趣。
感受到周圍傳來的目光,顧潯淵眉頭皺得幾乎能夾死蒼蠅。
他陰沉著臉,咬牙切齒地看著宋惜月:“你現在馬上同我回家,我還能原諒你,否則彆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宋惜月聞言,好似聽到了什麼可笑的話一般,道:“你我還有什麼夫妻之情?”
“從你的愛妾將我推下錦鯉池,害我的孩子胎死腹中,而你卻一力包庇,不願讓她承擔半點懲罰開始,我們之間的夫妻之情早就消磨乾淨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悲痛幾乎凝成實質。
眼淚就好似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斷滾落,她反複抬手去抹,即便是抹不乾淨,她也倔強地不肯轉身不肯低頭。
那雙通紅的眼睛,就這麼死死地看著顧潯淵。
好似要將恨意凝成實質,將他射死一般凶狠。
顧潯淵從未見過她這副模樣,隻覺得心裡發慌。
但慌歸慌,他還是覺得,這不過是爭寵的手段,以為這會兒人多就能占據什麼優勢,反而讓顧潯淵對宋惜月愈發看不起。
他舉起手指著她,道:“現在說的是你背著我偷偷出來施粥的事,你怎麼還翻起了舊賬?”
“況且你當時也同意了不計較不追究此事,如今又出爾反爾反複提起,宋惜月,做人彆太虛偽!”
話音落,周圍圍觀的人之中傳來了一陣低低的嘩然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