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們表現得不夠明顯嗎?
“哼!”顧潯淵冷哼一聲,支著白嬌嬌的肩膀站直身子。
判決沒出,公堂未退,他或許還要擔憂一下被栽上藐視公堂的罪名,可如今已經退堂,他就沒那麼多顧慮了。
“我知道,朝堂上文武分明,你們這些文臣從來都隻覺得我們武將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背地裡都罵我們是莽夫。”
“可你們一邊唾棄武將沒有你們所謂的文人風骨,一邊又想拉攏一個武將為自己增勢,簡直最虛偽不過!”
聽了這話,顧文嶽皺緊眉頭:“顧教頭,我勸你還是謹言慎行的好,免得禍從口出!”
“你閉嘴吧!”
顧潯淵大聲嚷了回去:“你就是最虛偽的那一個,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
“我是出身鄉野,但我不會永遠隻在鄉野!”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還年輕,總有一天你會被我踩在腳下,到時候,希望你會知道什麼叫做‘莫欺少年窮’!”
說完,顧潯淵支著白嬌嬌的肩膀,轉身朝著府衙大門蹣跚走去。
顧文嶽黑著臉站在那裡,看著顧潯淵的背影,隻想把這個狂妄放肆的豎子小人當場打死。
但他還是忍住了。
甚至在這一刻,他詭異地共情了宋惜月。
顧潯淵背靠皇帝,他可以死,但絕不能弄臟自己的手。
“顧大人。”
孫正時看到顧文嶽原地深呼吸,臉色漆黑沒有說話,忍不住小聲道:“消消氣,來日方長,豎子狂妄,早晚自取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