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為何還要幫她?她死了不挺好的嗎?她此前可是還想折磨欺負您呢!”
宋惜月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又問了一些府上的事情。
得知顧潯淵下午被玉京巷的不知名人士丟回了顧府門口,這會兒已經被剪了回去,也請了大夫看了病後,這才與璽兒分彆。
此後一連數日,宋惜月每日早出晚歸忙著城外施粥的事,璽兒每日都會按時等在玉京巷後街,將每日發生的事說給宋惜月聽。
顧潯淵臥床不起,顧家人每天都會過去鬨。
他們也算是學聰明了,在那邊一遇到白嬌嬌或者是顧老夫人就跑,絕不給她們倆唱起來的機會。
而遇不到她們倆的時候,那群年輕人看到什麼砸什麼。
不過短短五日功夫,除了棲霞居外,整個顧府被砸得亂七八糟,闔府上下雞飛狗跳,沒有半點安寧。
五日後,到了給下人發放月銀的日子,他們拿不出錢來,下人們就集體將顧潯淵和白嬌嬌又告上了衙門。
隻是這一次,案子被皇城司直接接了過去,辦案的人變成了寧謙。
顧潯淵大病初愈,又吃官司,坐在皇城司審訊室內,一副隨時都會死過去的模樣,叫高山明等人束手無策。
又是兩日,白嬌嬌拿著不知到哪裡來的銀子,將下人們的月銀發完後,將顧潯淵從大牢裡贖了出來。
隨後,她帶著顧潯淵來到了玉京巷宋惜月的宅子外,不哭不鬨,隻是挺著大肚子一跪就是一天。
如此接連幾日後,盛京眾人逐漸對宋惜月又有了意見。
不少人都覺得她多少有些得理不饒人。
不管怎麼說,顧潯淵都是她的夫君,白嬌嬌雖然做事可惡,可她畢竟是個孕婦。
饒是宋惜月記恨之前的事,也不該如此對待自己的夫君和懷著孕的人。
更有一些靠筆杆子吃飯的舉子寫了文章來,專門譴責宋惜月善妒成性,虐待夫君,欺淩小妾。
不僅如此,這些人還在白嬌嬌被封賞為“蘭夫人”一事上大做文章,覺得宋惜月此舉不是在泄憤,而是仗著宋家勢大,連皇上也不放在眼裡。
這等言論一出,宋惜月還沒有什麼反應,悄悄陪著她在外麵施粥防疫的賀蘭雋先忍不住了。
他是答應了不插手此事,卻不代表他能看著這些人胡言亂語。
當天晚上,他就在四海樓設宴,邀請了全城的舉子,唯獨略過了這幾個寫文章的人。
席間,賀蘭雋假裝無意地將這幾天宋惜月在城外施粥的事情說了一遍,再加上各大家族都有人在城外設粥棚,宋惜月親自施粥將近半月之事輕易就能驗真。
第二天,稱讚宋惜月蕙質蘭心,純善無暇的文章紛紛揚揚鋪天蓋地,叫人摸不著頭腦。
宋惜月傍晚回城的時候,還沒到玉京巷後街,就被攔住了。
福公公身穿便裝,身後卻跟著二十幾個禁軍。
“宋淑人,陛下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