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鹿的藥量大管飽,一萬京衛軍整整被迷暈了五天,才陸陸續續有人醒來。
此時,距離賀蘭騁登基已經過去了兩天。
京衛軍主帥風揚醒來之時,宋惜月一行人已經踏上了回京的路
風揚氣急敗壞,一邊罵著“宋家五代忠良,竟出了個無恥之輩”,一邊親自帶了一隊人去追。
隻是他們剛從幻夢之中醒來,饒是儘力提神醒腦,卻還是沒能追上宋惜月一行人。
最後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宋惜月一行人入了盛京城門。
然後,被駐紮在盛京城外的京衛營兵士圍了起來,問他們是不是意圖謀反。
這個時候,風揚才知曉皇帝換了人。
“宋家五代忠良,怎麼他們家的嫡女卻是個反賊?”風揚狂怒咆哮。
梁舟鳴這幾日親自在京衛營帶兵,聞言冷哼一聲:“風將軍慎言,若非宋夫人早早發現顧府賤妾是敵國細作,我等隻怕要到滅國之時才能知曉,廢帝竟是個賣國之君!”
聞言,風揚整個人都懵了:“你說什麼?什麼賣國之君?”
梁舟鳴看不下去他這副被迷藥迷傷了腦子的癡呆模樣,簡短快速地將事情說了一遍後,歎了口氣,上前拍了拍風揚的肩膀。
“雖然宋夫人去你京衛軍營地給你們下藥的做法有些一言難儘,可她也是為了避免我們大澤自相殘殺啊!”
風揚:“哈?”
“你想啊,若非宋夫人走這一趟,若非宋夫人給你和你的親兵下藥將你們迷暈幾天,你得知盛京宮變,是不是必須入京勤王?”
梁舟鳴耐心地諄諄勸說:“廢帝是賣國之君,你帶兵入京勤王,那勤的就是賣國之君。”
“到時候,廢帝一聲令下,你敢不聽嗎?”
“你沒辦法不聽,隻能助紂為虐,在盛京大開殺戒,最後敗退出城,肯定還得護著廢帝去南疆。”
“如此一來,你們風家就成了叛國賊,你們家名聲還要不要啦?”
風揚被梁舟鳴這番話說得有些發懵。
他撓了撓臉,疑惑但卻有些讚同地道:“如此說來,那......那宋家女還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