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月反唇相譏,淺笑道:“我確實拿白嬌嬌對我動的手腳沒有辦法,但是顧大人,你的血能救我的命,也能讓我身上的蠱毒不傳染他人,可見你是我上好的藥人。”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宋惜月說著,甚至還伸出腳來,將炭盆往他跟前推了推,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至少在我身上的蠱毒解決之前,你都死不了。”
說完這些,她好整以暇地等著顧潯淵發瘋。
沒有叫她意外,顧潯淵瘋了一般地嘶吼、謾罵、詛咒了起來。
他和白嬌嬌相處那麼多年,是親眼見到作為藥人和血包的白岸聲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而眼下,宋惜月的意思分明就是讓他成為另一個白岸聲!
他怎麼受得了!
他謾罵詛咒,又苦苦哀求,求著宋惜月放過他,求著宋惜月讓他死得乾脆一點。
但宋惜月始終沒有開口。
那雙素來平淡的眼眸此時掛著深深的戲謔與譏誚,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他發瘋破防,自始至終沒有半點變化。
此時此刻,顧潯淵才真正明白,宋惜月她從頭到尾都是冷心冷情之人。
他即便對她再好,隻稍稍有一點錯漏與不如意,她便能全盤否認他的溫柔。
麵對著這樣冷漠無情的女人,顧潯淵痛苦不已。
“阿月,我不信你對我半分真心都沒有。”
顧潯淵哭得無比痛苦,聲嘶力竭地質問著宋惜月:“你如此待我,我們的夫妻情意到底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