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靜靜地用過早餐後,她與桑鹿一同來到了院子裡。
顧潯淵被綁在棲霞居院子裡取血,已經五天了。
天寒地凍的,怕他死了,宋惜月還貼心地讓人給他裹上了厚厚的羊皮襖子,桑鹿還親自安排他的膳食,生怕他撐不住。
整個棲霞居的人將顧潯淵照料得十分精細。
若非他這幾日從未下過刑架,也一直都被晾在冰天雪地之中的話,顧潯淵都要以為宋惜月愛上自己了。
“宋......宋小姐,賤民知道錯了,求......求宋小姐垂憐......放我一條活路......”
顧潯淵於刑架上睜開了雙眼,聲音虛弱至極。
這五天來,他從最初的憤怒痛罵,到如今的卑微討饒。
他甚至連死都死不了,隻能活活被宋惜月折磨,他真的要撐不下去了!
他不明白,他不過是心壞了一點,也未曾對宋惜月和宋家造成過任何傷害,為什麼宋惜月會這麼恨他!
“來人,將他鬆綁,送回前院好生養幾日。”宋惜月欣賞了一會兒他的慘狀後,柔聲吩咐了一句。
聞言,顧潯淵原本死氣沉沉的眼睛忽然就亮了起來。
就在他想說幾句感激的話的時候,宋惜月再度開口。
“白嬌嬌抱著被顧知禮,正躲在你的院子裡。”
說著,宋惜月從桑鹿手裡接過一個普普通通的瓷瓶,遞到了顧潯淵麵前:“你知道該怎麼做。”
話音才落,顧潯淵立刻伸出雙手接過瓷瓶,顫抖地跪在宋惜月麵前連連磕頭。
“宋小姐放......放心!我一定會讓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