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做不了。
那一刻,她害怕至極。
是桑鹿一疊聲的呼喚讓她逐漸平複了心情。
她前世並不認得桑鹿,也從未聽過桑鹿此人,所以她知道,一切都不是夢。
重生是真的,顧潯淵死了也是真的,她護住了宋家,還是真的。
她不怕了。
隻要一切都是真的,那她便什麼都怕了。
許久後,桑鹿終於平複了心情,洗了把臉,就披著那火紅的狐裘出去了。
翌日清晨,宋惜月吃下桑鹿給的藥,穿上“隔離服”,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後,等著桑鹿回來給她“消毒”,然後帶她去見賀蘭雋。
天還沒有完全亮透之時,墨魚推門而入,帶著全副武裝的宋惜月出了棲霞居,來到了荒廢已久的漪瀾院。
同樣全副武裝的桑鹿等在漪瀾院門口,背上背著一個奇怪的盒子,手裡拿著一根長長的管子。
墨魚將宋惜月送到漪瀾院外,在桑鹿舉起手裡的管子的那一瞬間閃出去老遠。
幾乎是同一時刻,細膩的水霧從桑鹿手裡的管子噴淋而出。
宋惜月站在那裡任由著桑鹿將她澆透的時候,下意識抬頭看向日出的方向。
太陽從天邊探出了半張臉,細膩水霧之中,隱約可見一道彩虹,懸掛在她的頭頂。
今天是個好天氣。
宋惜月如是想著。
再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賀蘭雋了,她的嘴角也下意識勾了起來。
消毒完畢,宋惜月渾身被淋濕,卻從未感到如此輕鬆。
她跟在桑鹿身後走進了漪瀾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