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後門入府後,和桑鹿一起來到了漪瀾院。
桑鹿去院門口迎人,說是要做什麼消殺,讓他自己在漪瀾院裡頭等。
沒等多久,他便覺得一股難以言喻的虛弱感猛地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以為是有毒,所以下意識運功抵抗,卻沒想到才一動用內力,他的胸腹便猛然傳來一股針紮般的劇痛,他毫無防備,瞬間脫力倒地。
想到這裡,賀蘭雋撐著身子坐起來,看著桑鹿,道:“發生了什麼?”
桑鹿正坐在一旁消殺現場,聞言頭也不抬道:“白嬌嬌說,宋姐姐之所以會成為毒疫之源,是因為她體內的情蠱狂化了。”
“情蠱?狂化?”賀蘭雋擰眉:“什麼意思?”
“王爺,慶功宴那日宋姐姐中的不是情毒,是情蠱,如今她體內有,你體內也有。”
桑鹿說著,將地上的東西收拾好後,丟進了已經點好火的銅盆裡焚燒,順口道:“白嬌嬌說,原本這個情蠱,隻要雙方定期交合就沒有大礙,但宋姐姐體內的情蠱如今狂化了。”
“狂化後的情蠱把宋姐姐變成了毒疫之源,而王爺你一靠近宋姐姐,就會變成剛才那樣。”
說到這裡的時候,桑鹿回頭看了他一眼,道:“也就是說,為了你的命,你最好彆與宋姐姐再相見了。”
聽了這番話,賀蘭雋隻覺得荒謬。
他看著桑鹿,道:“這是不是阿月叫你同我說的?”
“如今顧潯淵已經死了,我與她之間不再有阻礙,她在我眼中也非二嫁之身,她為何還要推開我?”
賀蘭雋是真的不明白。
曾經宋惜月推開他,是因為她已經嫁了人,與他走太近的話不僅自己名聲受損,也會累及他身。
可如今顧潯淵聲明儘毀,死無全屍,所有人都同情她備受算計,所嫁非人,朝堂之上甚至都有不少朝臣起奏聖上,賜她婚姻作廢,賜她改嫁之權。